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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大亮的燈光讓他的眼睛有一些不適應,但很快,廚房傳來的「呲呲啦啦」聲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女人該不會在煮飯吧?
阮千致此刻站在玄關處,手裡拿著鑰匙,居然有些失神。
走進了客廳,阮千致拿了一罐可樂,徑直朝廚房走去。
關沫言沒有圍裙,她便只能拉起衣袖,一副遠離油煙的模樣。正在做的是小炒雞丁,她早晨趁父母不注意的時候從冰箱裡搜羅了好些食材,一早就做好了離家出走的準備。原本邵妃家是最好的去處,因為不用做飯不用洗碗不用花錢,可惜邵妃舉家去雲南了,她就只能投靠梅黛了。她深切的知道梅黛是一個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級別的女人,去她那兒肯定沒飯吃,關沫言又不想委屈自己的胃吃快餐什麼的,便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廚房的聲音太大,所以她沒聽見有人靠近,但是,她聽見了有人問她,「你是誰?!」那聲音不大,但特別有磁性,特別有震懾感,特別……
關沫言是舉著鍋鏟回頭的,在看到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拿著可樂穿得西裝革履的阮千致站在她眼前時,鍋鏟呈直線下落,連打在她穿著家居拖鞋的腳上她都不曾發覺。
此刻,關沫言眼裡看到的是標緻得一塌糊塗的男人,心裡想的是:這人究竟是從哪個仙界飄下來的?她喜歡死這男人的長相、氣質和穿衣打扮了,哪怕就是一眼。
與此同時,阮千致眼裡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胖女人,心裡想的是:這女人究竟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討厭她,討厭在他周圍出現的用那種發光的眼睛看著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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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梅黛費勁千辛萬苦才把關沫言弄進房間,好不容易才擠出空檔來和阮千致進行「雙方友好會談」時,阮千致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只要一點火,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能燃燒。
「呃……咳咳……那個……你要談就趕緊談……」摸著一把椅子,梅黛怯怯地坐了下來,有點不敢看阮千致。
她只能說,關沫言簡直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
「搬出去!」阮千致瞪著梅黛,仍然沒有從剛剛被人死死抱住的驚嚇當中緩過神來。
梅黛一聽這話,潛藏著的火氣也上來了,這男人以為自己是什麼!不就一破公司破老總麼!動不動就用這種命令式的口氣跟人說話!會不會好好說話?會不會好好說話!以為天底下女人都要圍著他團團轉還是怎麼的,咬著牙齒,梅黛狠狠地說,「不、搬!」一想,又覺得這話還不夠狠,於是又甩出一句,「要搬你搬!你的房租我會替你要回來,大不了,我再幫你找好下家,也省得大老總您費力!」
如果說阮千致的心裡有一把火,那麼,梅黛無疑就是那火柴,她成功的激怒了試圖壓抑自己怒火的阮千致,而在公司上下,同行之中向來溫文爾雅的阮總此刻幾乎是吼向梅黛:「你最好不要太得寸進尺!」
梅黛不是被嚇大的!梅母的喉嚨和嗓音可是幾倍勝於阮千致,就他這小嗓子還能唬住『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梅黛?
站了起來,梅黛用食指點著阮千致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領處,十分堅定而又豪邁地說,「阮先生,您聽好了。第一,我不是您的下屬,沒必要聽您的安排;第二,我不是您的追求者,不會寡廉鮮恥的巴在您後邊兒;第三,您不是我的債主,我沒欠著您沒傷著您,所以,請您顧及自己的身份,順便,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在這間房子裡,在我面前,您還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食指放開阮千致的衣領,梅黛笑得燦爛,笑得嫵媚,笑得倔強而又強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