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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個人也開始一天忙似一天——為漪辦嫁妝,採買各種器具用品,訂婚紗,騰房間。漣也在忙裡偷閒地為自己出國做準備——一時間,日子過得飛快。
漪的婚期已定在十月。而漣的學校也已經聯絡妥當,冬季便可入學。眼看著的,姐妹倆的前程歸宿已在未來不遠處。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並沒有按照大家預定的軌道向前發展。
變化到來的時候,照舊是毫無預兆的。
十月,徐家迎來了大批賓客,可是,沒有計劃中的披紅掛綵,紅燭花車,而是黑紗白幡,錫紙冥錢。不是迎親的轎車來拖走徐漪的嫁妝,而是一輛喪車,運走了父親的靈柩。
父親過世了,腦溢血。送進醫院的時候還能說話,可推進急救室後,就再沒能出來。那一天,距離漪的婚期,只剩九天。徐漪的婚期,自然未定期限地延後了。
父親的後事是姐妹倆共同料理的。整個喪期,姐妹倆都沒有流一滴眼淚。只是當父親的噩耗從急救室裡傳出來時,在門外守候的漣一聲不響地暈倒在了妹妹的懷裡。
喪事辦完了,父親已經入土為安。書房的牆上,水墨山水換成了一張遺像。
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姐妹倆回到客廳,阿菊端上了宵夜。
“大小姐,小小姐,你們忙了一整天了。好歹……吃一點吧。”說罷,她便把兩隻小碗擺在姐妹倆面前。
紅棗蓮子湯。剎那間,甜膩的香味從細瓷的小碗裡飄散出來,一時便瀰漫了整個房間。
“這……是父親喜歡的。”漪輕輕地端起其中一隻碗。
漣端起另一碗。舀了一勺,放進嘴裡。
“甜而不膩,香濃爽滑。紅棗補血,蓮子清火,銀耳養胃。爸爸很會吃啊。”
漪微微一笑,低頭喝湯。
“做的人會做,吃的人會吃。”漪說。
“漪,你的婚事……”漣忽然話鋒一轉。
“以後再說吧。”漪打斷了漣的話。
二人無話,只把各自手中的湯喝完。
“漣,我想……”漪放下碗,說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知道。”漣淡淡地接過了妹妹的話頭,“我已致電範詩潔。”
幾日之後,範詩潔有了回話。
“她問我們能否去香港一趟。”掛上電話後,漪回房與漣商量。
“為什麼?難道,母親到現在還是不肯回來?”漣有些惱怒。
“不知道,只說希望我們能夠過去一趟——範詩潔說,母親不方便回來。具體情況等到我們到了香港就自然會明白了。”
半個月後,漣和漪到達香港。
範詩潔親自開車到機場。她一身黑衣黑裙,莊重、肅殺。
“很抱歉,令尊的喪禮我未能到場,反而還讓你們在心情如此沉重的情況下趕來香港,確實是……”範詩潔一邊開車一邊道歉。
“沒關係。”漪禮貌地接過話頭,“現在我們只想知道,我們的母親……”
範詩潔抬起眼,看了看漪,又看了看漣。從觀後鏡裡。
“彆著急,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她。”她一邊說一邊加快了車速。
車開了很久。七拐八彎之後,漸漸又駛到了郊區。車窗外,漸漸出現一些農地和魚塘。
“在這個村裡,我家有一棟房子——這是你們的母親最喜歡住的地方。”範詩潔對姐妹倆解釋道。
車終於在一棟兩層的小樓前停住了。三人下車。
漣和漪不約而同地細細打量著這個小小的院落。小樓半新不舊,估計至少已經有七八年的歷史了。屋前一片菜地,樓後是一片魚塘。地裡有菜,窗臺上有花。顯然,有人常住。
“來。”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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