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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介紹了自己,“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尼克,我聽說了關於你的很多事情。”
“我沒聽說過你。”尼克回答。
後來我試圖向他解釋,但我知道自己已經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
沒過多久,我就意識到自己的單身漢生活方式大概對尼克不是很好,於是我暫停了約會。決心不再重犯那些導致離婚和其他失敗關係的令人尷尬和痛苦萬分的錯誤,我進入到一個單身、自省和治療的階段。
我們的生活平靜了一些。
週末,我們散步繞過內河碼頭,爬上電報山來到科伊特塔,坐電纜車到唐人街觀看焰火;和鄰居們——尼克非正式的教父們,一道去卡斯特羅劇院看電影。
週日的晚上,尼克做完作業後,我們玩遊戲,一起做飯、讀書。尼克喜歡讀書,《時間的皺紋》、《小教父》、《霍位元人》……有一天晚上,在尼克的許多非生日晚會之一上,我們正式擺好桌子,把毛絨動物安放在每一個座椅上,像蘇丹人一樣坐在枕頭上和毛絨動物們一起用餐。
1989年的一個夏夜,我在朋友家的晚宴上,對面坐著一個來自曼哈頓的女人——凱倫,深棕色頭髮,一條樸素的黑色連衣裙,她是一位畫家,還寫兒童故事,為兒童書籍畫插圖。凱倫說她明天就要飛回紐約,我提到下個星期我也要去那兒見一個人,尷尬的沉默過後,坐在我旁邊的朋友遞給我一張紙和筆,在我耳邊悄悄說道:“向她要電話號碼。”
第一部 深夜無眠(5)
我要了。
我們第一次謹慎約會是在紐約的一個朋友的晚會上,美妙的音樂聲中,招待們端著香檳酒和小點心的托盤到處轉悠。儘管是一個酷熱的夜晚,我還是陪她走過漫長的曼哈頓到她在市中心的閣樓,花了兩個小時,其間,我們一刻也沒停地聊著。每碰到一家晝夜營業的雜貨店,我們就買冰棒,最後,在她家門口道別時已經是黎明時分。
我和凱倫透過電話和信件保持聯絡,她來看父母或我去紐約辦事時就見見面。大約六個月後,在她來舊金山的一次旅行中,我把凱倫介紹給了尼克。她給他看她的美術書,他們在一起畫卡通,一畫就是幾個小時。他們在長條的紙上作畫,創作了一個美麗的公園場景,人物是牢騷先生(一個胖乎乎的男人,坐在長凳上吃金槍魚三明治)、皮包骨麵條先生及其麵條寶寶、假髮先生、無身體先生及太太(他們沒有身體)。
在世貿中心旁一幢公寓里居住了六年以後,凱倫搬到舊金山與我們同住。也許尼克只是想辦法討好他生活中的這個新生力量,因為很顯然,她已經處處留下她的影響了。在為學校寫的一篇關於她的報告中,尼克寫道:“她住在一家叫做火腿天堂的餐廳頂上的一個大閣樓裡,她的閣樓是一個涼爽的地方,你可以在屋頂上放鞭炮……她決定回到舊金山加入她的新家庭,那就是我爸爸、我和她。”
不久之後,我們在索薩利托索薩利托(Sausalito),金門大橋北端一個依山傍水、風景如畫的小鎮,被當地華人稱為“瀟灑麗都”。租了個地方,這樣我們就可以有一個院子。我們的房子以鎮上最古老的房子之一而著名,一幢搖搖欲墜、到處漏雨的維多利亞時期的房子,裡面比外面稍微暖和一點,但暖和不了多少。為了彌補這個缺點,壁爐裡烈火熊熊,夜裡,我們躲在厚厚的被子裡。我們三個沿著海灘隨潮水漂行,坐輪渡橫跨海灣,經過惡魔島惡魔島(Alcatraz Island),位於舊金山漁人碼頭以北的一座小島,曾是美國曆史上著名的關押重刑犯的監獄所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初,政府決定關閉該監獄並以觀光地名義重新開放。,前往舊金山。我們和另一家人拼車去尼克在市區的學校——尼克那時已是小學四年級的學生,在當地的小聯隊裡打棒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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