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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有一個光鮮亮麗的身份罷了。
聰明的人總歸有一點不好,因為她清楚地知道,不管是被一個將軍以下犯上地警告,還是一封私密的信可以被人隨意拆開觀看。
她都得受著。
她不能覺得委屈。
因為是徒勞的。
只有一個漂亮的身份,卻沒有對應的權力。
即使被欺負了也不能回擊,因為她沒有可以仰仗的。
在這裡,她不再是公主了。
所以她才會說——「澤鹿以為,那是交易。」
他拆開那封信時,信紙已經褶皺,顯然在他之前,早有人看過。
但她甚至不覺得羞惱,也一點也不意外。
因為在她眼裡,這大約是交易的一部分——展示交易內容。
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思考方式有任何不對之處。
像是早已習慣了孑然一身,也早已習慣了被侵·犯。
這種對自身的漠然,更讓人覺得殘忍。
沈斐越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有些後悔。
他不知道展西的王室得多冷血,才能培養出這樣一個公主來。
沈斐越沉默許久,忽然道:「你說朝野是在你及笄那年救的你。」
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白澤鹿配合地看著他,像是鼓勵般開口道:「將軍請說。」
沈斐越:「你信上寫的是已別八年。」
「因為——」
不知是因為無害的假象早已被他揭下,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她向前傾了少許,直勾勾地盯著他。
唇角彎起一點弧度,「澤鹿騙了將軍。」
這一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終於被撕破。
她說得很慢,近乎一字一頓,「澤鹿在利用將軍。」
第24章 別躲我,小澤鹿
落日晚霞映了半邊天,天色漸晚,獵場內的主子們也陸續離開。
林間越發安靜起來。
白澤鹿騎著馬往回趕,但是騎得很慢,和走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好一會兒後,她拉著韁繩的手微微一緊,馬便停了下來。
她抬起頭,半空中的那隻鷹也不知盤旋了多久。
她幾次三番路過這裡,卻始終沒有碰過弓。
但這一次,不知為何,她改變了主意,取出了弓箭。
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忽地轉了方向,往遠處飛去。
白澤鹿半眯著眼睛,拉開弓,箭隨著鷹一寸寸挪動。
而後,她緩緩鬆開手,箭「咻」地一聲飛了出去。
再看去時,那隻鷹已經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她沒有追過去撿自己的獵物,只是看著它不斷地往下墜,直到再也看不見鷹的身影,才慢慢收回了視線,驅著馬繼續往回趕。
自由是短暫的,墜落才是結局。
而此時獵場裡,最後的人正指揮著侍衛去撿方才射中的獵物。
「等會兒。」
聞言,侍衛停下了動作,轉過身略微不解地看著主子。
千清原本坐在馬上看著侍衛在草叢裡翻找,但不知看到了什麼,他忽然翻身下馬。
他幾步走到一處灌木邊,彎下身,拾起了一隻箭。
箭的另一頭沒入了鷹的半個身子,他一拿起來,那隻鷹也被帶了出來。
他垂下眼,指節偏了一下,箭羽的標誌也顯了出來。
——王后的。
晚宴過後,隨著眾人離開,王宮內也漸漸冷清起來。
白澤鹿並沒有回寢宮,而是去了御花園。
與往常一樣,除卻行文外,其餘奴才都候在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