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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要再說了！&rdo;風鎖雲的眼殷紅得彷彿可以流出血，他用力地撐著自己的額角，狂暴的內力夾雜著血煞開始破壞著周圍，捲起絲絲木屑。戚三娘紋絲不動地坐在原地，像是什麼也沒發生，木屑在她美麗的臉上留下一道細細的長痕，她依舊平靜或者說冷漠地說下去。

&ldo;那次之後，洛公子似乎很是自責。後來洛公子給了三娘一本書。&rdo;戚三娘將那包裹攤開，露出唯一的物體‐‐一本黑皮的書：&ldo;就是這本，洛公子他……&rdo;

&ldo;……呵……&rdo;周圍的風暴摹地靜止了，風鎖雲垂著頭，頭髮散亂著，發出低低沉沉的笑，空蕩蕩地在胸脯迴響：&ldo;你想說，我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對吧？&rdo;

&ldo;你想說，我之前一直誤解他了，對嗎？&rdo;

&ldo;那是他活該哦、活該！&rdo;風鎖雲極輕極輕地說著，宛如情人間的柔言蜜語。他笑著，卻笑得比哭還令人悲傷：&ldo;明明都是他的錯啊……他以為他是誰啊……呵……他憑什麼為我做一切的決定呢……告訴我，他憑什麼‐‐&rdo;

戚三娘看著這樣歇斯底里的風鎖雲，恍惚中憶起那人最後的話語，那時候的她同樣在質問，而那人卻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

[要不起……]那人低低地笑著：[我要不起，他給予的感情。與其讓他……我，我會讓他恨我。]

&ldo;恨……？&rdo;

風鎖雲怔怔地看著戚三娘，戚三娘眉尖顫了顫，她剛剛說了出來嗎？

&ldo;是嗎……是這樣啊……&rdo;風鎖雲在笑，嘴角上挑，眼角眯起，蝶卻是隕落的弧度：&ldo;……他達到了他的目的不是麼……你看，砍下他的頭的人是我呀、是我呀……&rdo;

血滴劃過白膩的面板，留下血色的痕跡。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騙，這麼死心眼的傻瓜。

&ldo;……為什……麼呢……果然……我還是最恨他了……&rdo;

戚三娘默然無語，她看著那個如同血水晶般的人在破碎，褪下腐朽的外殼，剩下絕望的內在。

&ldo;洛繹……&rdo;第一次，自從那天起的第一次，他叫出了他的名字：&ldo;……你是個騙子。&rdo;

風鎖雲在瘋狂地翻著，破壞著，尋找著那人留在世上唯一的依憑。他已經混混沌沌地過日子好久了，卻依稀記得，那件東西自他殺掉季佩絕後便扔到一旁不管。只是，一旦有人去觸碰，他依舊會下意識地殺掉所有碰過它的人，自那以後，便無人再去管理。

風鎖雲的手指頓住了，他看著那一點灰白，然後飛快地將它抱在懷中。那是一個灰白的頭骨，因為被扔在角落中久許，頭骨上不可避免地染上灰塵。

&ldo;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