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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對方也和我一樣痛苦。不過這樣一來，對方也可能會因為得不到我的信任而失落……所以這種事，光說是說不清楚的。&rdo;

鳳章君&ldo;嗯&rdo;了一聲，繼續發問：&ldo;那你覺得懷遠與曾善是互相喜歡?&rdo;

&ldo;不是。&rdo;練朱弦再度搖頭，&ldo;懷遠對曾善的確有著很深的執念，但是曾善……更像一種責任感。她被懷遠纏住了。&rdo;

說話間，場景又開始了轉變。樸素的病室變成了議事堂，堂內空間不大，更適合小範圍的秘密討論。

堂內端坐著四位雲蒼派的師長，全都神色嚴峻。而堂下，跪著的人卻是曾善。

練朱弦四下裡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懷遠的蹤影。

人既然不在場，那就應該不是懷遠的記憶。可別人的過往又為何會在懷遠的香窺之中呈現出來?

&ldo;是我做的。&rdo;鳳章君主動承認：&ldo;我在你調製的香裡投入了曾善的骨灰。&rdo;

這也真是膽大妄為，萬一出事怎麼辦?!

練朱弦還沒來得及訓斥鳳章君，就聽見堂上的師長開口發話：&ldo;曾善，你可知道，翫忽職守、毀壞鼎爐是多大的罪過?&rdo;

堂下的女弟子跪得筆直：&ldo;弟子知道!可懷遠此人老實懦弱、不諳世事，他在山下又舉目無親，如今又斷去一臂，倘若將他逐出山門，讓他如何生存下去?&rdo;

師長們仍然是面無表情：&ldo;人情是人情，規矩是規矩。他犯下如此大錯，不予以懲處，如何服眾?&rdo;

曾善據理力爭：&ldo;可是雲蒼的規矩也寫著，允人將功折過。懷遠現在做不了，可弟子願代他去做!&rdo;

一位師長斥道：&ldo;將功折罪?那樣嚴重的事，豈是罰酒三杯、掃掃後山就能夠抵消得了的?!&rdo;

曾善回應得不假思索：&ldo;弟子願意聽從一切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堂上陷入靜默。幾位尊長互相交換了幾下眼神，然後由右座第二人開了口。

&ldo;曾善，無論天資或是後天努力，你都是我座下最為得意的弟子。若是潛心修行，最多再過十年就能有所小成，又何必要為了一個沒出息的蠢物毀了一生前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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