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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嘆了一口氣：&ldo;我不能出來太久，有什麼事，你趕緊說。&rdo;

懷遠連忙點頭：&ldo;師姐，他們說你已經拜入了五仙教，入了門的那種。師尊說沒讓你做到這一步，你膽子太大了!&rdo;

曾善回答他：&ldo;只有入了教才能更好地接近核心，又有何不妥。&rdo;

&ldo;可我聽說凡是入了五仙教的人，都渾身帶毒。若是十年之後你回歸雲蒼，那些毒又該怎麼辦?&rdo;

當&ldo;十年&rdo;二字響起時，曾善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刺耳：&ldo;以後的事以後再計較。別說我了，這兩年你過得如何，山上一切可好?&rdo;

懷遠動了動嘴唇，卻並未多說些什麼。

&ldo;師姐不想聽的，我說了也沒意思，你就當我一切都好便是了。&rdo;

南詔的夜夏夜並不寒冷，可曾善卻攏了攏衣袍，然後又認真地打量著眼面前的人。

兩載未見，懷遠不覺已過束髮之年。他的身量拉長，音色起了變化，面龐也逐漸退卻稚氣，依稀有了成熟的蹤影。

倒像是個陌生人。

兩個人相顧無言，如此靜默了一會兒，曾善再度站起來。

&ldo;……阿遠，我真要走了。你若不想回去，那隻能自己多多保重。我如今的處境，再顧你不得，希望你能理解。&rdo;

這一次懷遠倒不再阻攔，只是又問：&ldo;那師姐下一次何時過來?&rdo;

&ldo;說不準，要看機會。&rdo;說完這句話，曾善頓了一頓又補充道：&ldo;你若有急事，就去找酒樓裡的張師傅，他有辦法將訊息帶入谷中。&rdo;

懷遠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曾善也不去追問，只硬塞給了他一把銀錢，便悶頭離開了醉仙樓。

畢竟是南詔王都，夜晚的太和城燈火通明，酒樓外街道上人頭攢動。

練朱弦與鳳章君二人默默跟隨在曾善身後，不知為何，竟覺得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可憐。

&ldo;她一定覺得很茫然。&rdo;練朱弦喃喃道：&ldo;自己預支了十年作為代價想要保護的東西，卻被當事人自己輕輕鬆鬆地放棄了。這也就算了，到頭來還發現自己逃得那麼遠了，卻還是不忍心放著懷遠不管……真是諷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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