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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又在茶鋪失蹤,引得江正山惴惴不安,多有不祥之測;待與眾人再次返回那小屋,已成大戰之勢,江正山幾乎絕望;及至他要將封路號射穿,誣陷蘇陽,都已打算另謀它計,再迫使蘇陽練成逸陽真功;所幸又見夏雲未被擄去,驚魂方定。後來才知,崖女由神仙頂上望見情勢,及時地趕至夏雲的小屋,才制住了秦碩,仍使他能按計行事。
此即過去事。
這時的江正山已不笑了,殭屍般地定在那裡,衝柳義道:“我以前還真看不出你。那日本派懷疑夏雲被秦碩擄去,要吹封路號阻截,師父用彈通指功將號射穿,已知夏雲安然無恙,你卻不知,雖然看著她,也視而不見,卻向著你師兄,要師父誠認此舉——為眾矢之的,難以再在嵩山派立足——師父才看出來,你已經不夠孝順了。倒誇你有眼光,誇你師兄有膽子。其實你師兄有膽子是真——說實話,沒什麼壞心眼兒——你卻是個有計較的,不知那天打了什麼主意,要害師父,師父可沒當你真有眼光。
“不過今天你的眼光看得挺準——先前你師叔給蘇陽一掌助推,像已促成逸陽真功,你倒沒有急著吸試露了馬腳,單等蘇陽借二老之身大展神威之後,你才使出手段,一抓一個準,跟為師察看的一樣分明。蘇陽的逸陽真功,該是在上了屋頂後自行運氣而成。你定同此測。可惜,你又沒撈到什麼好處,師父對你早有所防。”
何奐雄聽到這裡還沒有動彈。以他在武學上的才智,本知道在他們吸功的時候要去阻止,以絕大患,但此武功吸成之術來得太快——人在抖動之時早將內力吸盡,如風捲雲——何奐雄再好的本事都不及行動;何況他的雙腿還受了大傷,動不起來,只能呆呆地聽著。雖早已斷定江正山富有心機,亦沒料到他如此謀量,還有一個那麼壞的徒弟。這師徒倆對蘇陽如何練成逸陽真功的揣測,都似在他之上,令他大開眼界。
江正山又在指責柳義,道:“想不到你殺了師兄,還想殺師父,連師父的女兒也要殺。真不是好貨!”
這番話可令夏聖平七竅生煙,因夏聖平明明白白地看到,江曉怡是被這混蛋父親送到利劍上去的——夏聖平平生最重父女之情,向來對自己的女兒百般寵愛、千般呵護,待如珍寶,勝似明珠,也願別人都重女輕男,好好地伺候著自家千金,一絲一毫都不要傷著她們的,哪能受得了江正山般,竟將女兒往死路上送的,還賴著別人幹得壞了。登時,夏聖平就要暴跳如雷,一時又說不出話來,方自解了聲穴,才道:“江正山,你這個東西!還算好嗎?”
江正山回過頭來,皺了皺眉,道:“夏先生身為本派律令堂的執法師,不該忘了規矩,對掌門無禮。”夏聖平早將對他的往日之敬拋到九霄雲外,今日算是認清了這衣冠獸類,道:“你個畜生,安配本派掌門!”
江正山便壓著怒氣,道:“我做錯什麼了?”夏聖平道:“明明是你殺了女兒!”自當此是天下極惡。江正山的黃臉有點泛紅,看來也沒把這事輕待了,道:“你看到了?”
夏聖平尚未回答,刑千老者已按捺不住,道:“我們都看到了!”舉著沙刃掌衝江正山撲去。只怪自己以前沒有好好地教訓這個徒弟,一味地拍何奐雄的腦袋,弄了個不錯的光頭出來,也沒地方安置,倒不如早將江正山拍光,送他到廟裡當了和尚,一輩子不用生兒育女,也省得他生了個女兒出來,又自己殺了。此刻再要教訓他是晚了點,但要出口氣,也得試試。
柳義在江正山的邊上一聲沒響,爛泥般地癱了下去。江正山即將雙袖一甩,面對著自己怒衝衝上來的師父,看著那副兇樣,自己也瞪起了眼。沒容師父靠近,仗著身高臂長,將手往前一伸,先掐住了師父的咽喉。
邢千老者就沒再上去,話也沒來得及說,直挺挺地一蹬腿,垂下了雙臂,直往上翻眼珠子,看來要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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