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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望沉吟著,沒有馬上回答。
“姚姐?”唐清舞像溺水者緊抓著浮木般,追問著她的回答。
“不要下這種賭注。”她輕聲警告。
然而唐清舞卻是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姚姐,你願意嗎?”
姚子望淡淡的笑了。“如果他放得了手,我會接得很高興。”
看著唐清舞眼中閃著希望,似乎認為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般,對她不斷道謝,她沒什麼響應,只是低頭吃著自己的餐點。
他放得了手嗎?對現在的一切。
此時的程雪歌正像個好不容易把玩具玩上手的小孩,正要大展身手,挑戰自己,也挑戰別人,如此方興未艾的雄心,會為了愛情而將一切放棄嗎?
程雪歌不是沒有努力要挽回這段感情的。
他沒有辦法在事業與愛情之間選邊站,但他可以暫時停下來,陪女友回美國散心,給彼此一個挽回的機會。就算臺灣這邊的事情千頭萬緒,每件事都十萬火急的在等著他裁決,而他並不願把這兩年來好不容易才打起的屬於自己的基礎,平白移交給姚子望——誰知道當他回來時,“遠帆”會不會全給她吞下肚去了?所以他寧願兩頭燒,白天陪女友,晚上回到飯店後就與公司員工視訊開會,討論進度。
他請了三個月的假,希望可以挽回女友的心,而且把婚事辦一辦,讓一切定案下來;承諾清舞以後不管再怎麼忙,每年一定會陪她回美國度假一次,而且會盡量減少工作時間,不讓自己工作過度……
清舞是心軟的,在親友的勸慰、與程雪歌這些日子來無微不至的陪伴下,她的決心開始動搖,幾乎就要答應他的求婚,願意跟他回臺灣……可是一件意外的發生讓事情有了變化。
她的父親在學校發生意外,被一輛車子撞上,因是頭部先著地,送醫後一直昏迷不醒,極有可能從此成為植物人。
母親在她十歲時過世,父親是她僅剩的至親了,她要留下來照顧父親,不肯聽從程雪歌的話,將老人家送回臺灣治療;她認為美國的醫療水準才是父親需要的,於是她將原先的選擇題再度提出來——
要我或要工作;留在美國擁有幸福家庭,或回去臺灣成為企業家。
這一次再無轉圜餘地,逼程雪歌在愛情與事業間取捨。
程雪歌靜靜的看著淚眼漣漣的女友,再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家。在老人家身上,他彷佛看到了五年前父親躺在病床上的模樣。
清舞、美國、她的父親;遠帆、臺灣、他的父親。
“我們不能互相照顧嗎?”他輕聲問,語氣微顫。
“我們現在根本照顧不了彼此。”
“真的沒有其它可能嗎?”
“分手吧,我好累了,你不要永遠都要我配合你。現在我爸這樣,請你讓我自私下去吧。”唐清舞好疲憊好無力,語氣開始不耐煩,有些生氣。她為他犧牲那麼多年,為什麼他就無法在她有難時等量回鎮?
分手……
程雪歌不知道能怎樣安慰她,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努力工作,為什麼會成為清舞眼中不可原諒的分手理由。他也好累了,本來已經見到曙光的愛情,被唐父的病情打碎。這一個半月來,他幫著處理所有醫療事宜,安撫清舞的情緒。清舞一向是柔弱的、需要人呵護的,她對錢沒有概念,並不知道應用在她父親身上最好的醫療是得花很多錢的。
他曾打電話回臺灣請姚子望幫忙,除了請她匯來款項外,還請她打聽臺灣對植物人的照顧與復健情形,他希望可以就近照顧他們;而接下來的大筆開銷,更是他不能放下工作的理由。清舞怎麼會以為只要他留下來,兩人就能幸福呢?如果沒有錢,如何能創造幸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