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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我在養病。&rdo;柳兒回答道：&ldo;得要傷好了，才能從這裡出去。&rdo;

養病？難不成是那種&ldo;外感熱病&rdo;，發作起來能夠由人傳人，因此才會需要關在這扇門後的院子裡。

想到這裡，葉佐蘭不免有些緊張。悄悄往後退了兩步，這才勉強問道：&ldo;等你病好了呢？&rdo;

柳兒想了想，聲音有點飄忽：&ldo;那就該應該往北邊去了吧。&rdo;

北邊？

這倒是讓葉佐蘭想起了前幾天那兩個人販子的話來。

&ldo;往北面去的門路&rdo;，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正想要開口詢問，卻聽見西邊那頭傳來&ldo;吱呀&rdo;地一聲‐‐原來是瓦兒出來起夜了。

柳兒頓時就沒了聲息。葉佐蘭生怕被瓦兒發現難以解釋，便躲到了石榴樹後，又找了個機會重新摸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

此後，一夜無話。

第二天醒早，葉佐蘭才剛睜開眼睛，還在床上躺著，葉月珊就端著粥菜走了進來，臉色明顯有點不好看。

葉佐蘭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昨夜雷雨過後，她也曾經去過院子裡，卻發現了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ldo;我看見牆頭上……有一個人頭！&rdo;

牆上有人頭，而且只是一閃而過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鬼怪的可能性並不大，最可能的還是有人趴在牆頭上，朝院子裡面張望。

他在看什麼？！

經歷如此變故之後，葉佐蘭無法做出任何樂觀的猜測。

然而，即便是在他最糟糕的猜測中，也未曾想過，事情竟會變成那般田地……

第21章 母夜叉

日復一日，終於捱到了陸鷹兒與陸夫人歸來的時候。

這天一大早，忠伯就跟著瓦兒出門去買菜，說是既然要拜託陸鷹兒&ldo;暗度陳倉&rdo;，那至少也得為夫妻二人做一桌像模像樣的洗塵宴。

等他們走後，葉佐蘭忽然問葉月珊：&ldo;我們真的要去舅舅那裡？&rdo;

葉月珊苦笑道：&ldo;要走還是要留，如今我們的決定可不能算數。更別說爹孃如今身在大牢，我們繼續留在京城，不僅於事無補，還徒讓他們牽腸掛肚。&rdo;

這一番話，葉佐蘭倒也點頭贊同。然而他猶豫一下，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底裡的隱憂。

&ldo;可是，一旦離開詔京，我所學到的知識，我曾經為之努力的一切，都將變得毫無意義。&rdo;

&ldo;這又能有什麼辦法呢？&rdo;

葉月珊試圖安撫他：&ldo;自古華山一條路，如今仕途已是無望，你還能如何？不如回到柳泉城，你可以吟風弄月，做個自在快活的散仙；或是開一間書院，讓你的門生繼承你的志向……&rdo;

&ldo;不，我不要什麼門生。我想要的是，想要的是……&rdo;

葉佐蘭剛說到這裡，卻聽見門口傳來了長短不一的五下敲門聲。

為了保護葉家姐弟，平日裡大門總是緊閉的。每當瓦兒和忠伯從外面歸來，都會以這種特殊的節奏敲擊門板，也算是驗明正身。

此刻，葉佐蘭聽見敲門聲，又有男聲隱約喚著自己的小名，他便以為是忠伯回來，立刻跑去前院開門。

可誰知道，門口站著的兩個人，竟是那天在南市見到過的人販子！

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