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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明兒個，就是她與夜魂的大喜之日了。

&ldo;你累了？&rdo;冷眸不再眨著陣陣冷意，而是一潭深幽不見底的黑。她一天到晚都在轉，不是為了這事轉，就是為了那事轉，完全聽不下來。

他不累。

也毫無睡意。

明天就是成親之日，對他而言，也是一樣的。

不是第一次成親了。

反正，她早就是他的妻，他們連兒子都生了不是嗎？還有必要再計較這些有的沒有的嗎？

他並不認為有這個必要。

&ldo;有點。&rdo;伸了一記大大的懶腰，打了一個不算秀氣的呵欠。

&ldo;那就早點休息。&rdo;他說。

立蓉瞥了他一眼，&ldo;嗯，是要早點睡了。&rdo;不過，並沒有因此而起身，反倒是單手託著下巴，&ldo;明日可有得累了，呃，或許，水族的婚禮有些不一樣呢，真是的，娘為什麼不提前告訴人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嘛。&rdo;

&ldo;水族的婚禮沒有什麼特殊的。&rdo;他不冷不熱地來一句。

立蓉白了他一眼。

真實的，說的跟他有多麼瞭解似的，也不知道是誰雖然認了親，卻仍是像個外人一樣，他真的有好好了解水族的規矩嗎？

&ldo;那好，我來問問你，水族的姑娘到了十四歲的時候，需要做些什麼事情呢？&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

呃……

反應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快。

他難道連想一下都不需要嗎？真是個可惡的男人，水族中的少女在十四歲的年齡段是一生之中永遠都不會忘卻的一年。

十四歲是水族少女意味成人的一年，這一年，她們將接受水神的洗禮，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從今往後，意味著她們就可以嫁為人婦，成為人母。

大多數水族少女，在十四歲的那一天便會被人定下。

基本上，在未滿十四歲之前便已經尋到中意的人，或是，女孩的父與母已經為女孩打算好。所以，十四歲這一年，除非是少數幾人有特殊情況之外，其他女孩，這一年，就意味著定下了她們的一生。

如此珍貴的記憶，如此讓人激動的時刻‐‐

只可惜，夜魂根本就不知道。

&ldo;好吧。&rdo;她妥協了，或許，他就是對女人的事情不上心，當然，其中也一定包括她就是了。&ldo;那你告訴我，水族的規矩，你知道哪些？&rdo;

&ldo;……&rdo;

他有必要知道水族的規矩嗎？

他的表情直接說明瞭他的答案是什麼，她可不笨，一眼還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無語極了。

眼兒一溜轉，立蓉伸手，給自個兒倒了杯水，也給夜魂倒了一杯。

&ldo;夜魂，其實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已經想了很久了。&rdo;

&ldo;……&rdo;

薄唇微嚅，卻未吐出隻字片語。

她的表情有異。

&ldo;你知不知道，其實看到爹孃這個樣子，我心裡也好難過，水族上下已經認定了爹的族長之位，往後不是傳子就是直接傳給孫兒了，夜魂，你是不是打算看著清揚年紀小小就背負如此重擔？&rdo;

&ldo;……&rdo;仍是未語，濃眉微揚。

&ldo;我就知道，你一定忍得下心&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