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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橙那寬鬆的襯衫早已凌亂不堪,月光下飽滿誘人的身材一覽無遺,他俯身下去吻住她最柔軟的那處,褚橙輕哼一聲,伸手拉開了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一盒東西扔給他:「套上。」
孟傳宇原本輕吻動作頓住了,他斜眼去看自己手邊的盒子,瞬間明白了什麼,起身坐到床邊撿過來看,一盒十二隻,裡面還有六隻。
這頭的褚橙並未意識到什麼,而是坐起兩手環上他的脖頸:「要我幫你,嗯?」
孟傳宇卻將盒子扔到床上,站起身撿地上的衣服,一邊套衣服一邊說:「我今天先回去了,寶寶幼兒園你定好告訴我就行,還有,下次來我會告訴寶寶我是她爸爸。」
說完,他哐的一聲關上門,四周瞬間安靜了。
孟傳宇在門口穿鞋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了一聲王八蛋。
他沒管,換好鞋直接出了門,到電梯裡才狠狠的嘆了一口氣,頭抵著牆想想剛剛的事。
他不懂他在抱有什麼期待,褚橙是什麼樣的人他難道不清楚麼?四年前追她的時候她就說談戀愛主要是為了開心,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不重要。
因為在褚橙的意識裡面,男的只有掛在牆上才是老實的,為誰立貞潔牌坊這種事傻子才會去做。
是,她的世界裡主打都是她高興就行,談戀愛也是,生孩子也是,做那種事也是,而他就是個純純的工具人。
他覺得很挫敗,又提醒自己,不要有這種挫敗,自己除了和這個女人有一個孩子,沒有其他任何關係。
說是第二天會來關心他,但是許隱並沒有來。
孟臨在老房等了一天,將原本荒蕪的院子清理了一大半,到傍晚時分準備去廚房煮碗麵條應付一下,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點開微信,依舊是打打刪刪的,最後沒打出個所以然,就架上鍋給自己煮了。
而許隱這邊,從回去以後就被褚翠逮住去當司機,鎮上縣裡兩邊跑,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她才在醫院走廊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瓶水喝上一口。
病房裡頭吵得是兵荒馬亂,聽著聲音許隱都覺得太陽穴痛,因為受刺激,萬婷有先兆流產的跡象,推出來後醫生說要觀察幾天,做保胎治療,情況還是有些危急。
許隱帶著褚翠過來的時候,萬婷的孃家人已經到了,來時許隱隱約從褚翠嘴裡聽了一些原因,褚寬瞞著家裡在外面闖了禍,紙兜不住火,要債任催債到了萬婷那,萬婷在質問的時候,褚寬推了她。
褚橙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許隱坐在門口往病房裡看了一眼,褚寬已經在下跪認錯了,吳菊也在一旁哭,拐角處護士站的護士再次過來敲門:「別吵了,要吵出去吵,病人需要靜養。」
但裡頭的人只是靜默了一會兒,之後依舊吵得水深火熱的,許隱覺得煩,坐到了護士站的座椅處,看四周無人想要打個盹,她累死了。
睡意席捲而來,將要閉上眼睛,牆上的電視卻突然開啟,男播音腔響起將她一下拉回現實,正好和對面值班的小護士對望一眼,她抹了一把臉,調整了一下位置,看護士起來將電視關上,她還歉意的對護士笑了笑。
再次醞釀瞌睡,眼皮將將要合攏,電視又開啟了,她猛然抬起頭,照常和前面的護士四目相對,護士哐的一下起身,兩三步走到牆邊直接拔了插頭,朝四周吼:「都給我安靜點,別鬧了!」
許隱瞌睡一下沒了,站起來直直朝原先熱鬧的病房走去。
不過還好,她到的時候裡面已經結束了,萬婷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張臉煞白得嚇人。
臨走前褚翠拿出了一個信封,掀開被子將信封遞到了萬婷的手裡:「好好養著,身子太虛了,明兒姑姑煲湯過來。」
萬婷閉著眼睛的眼角處流出一顆碩大的眼淚,不管是孃家還是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