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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在用舉動告訴自己,他想念的人兒就葬在那片花的海洋裡,五顏六色的花兒爭相鬥豔,隨著輕柔的和風輕輕搖擺,好像她那嬌俏的身軀,他望著,嘴角也泛起了笑意。起身,朝前方走去,一步一步是那麼的迫不及待。
清婉,來生換我等你,可好?
穆子越就這樣站在原處看著前方的那個身影一步一步朝她所在的位置走去,直到看到他跪在她墓前才收回眼神。小狐狸,原來這世間愛你的人不止我一個,不過,你註定了只能是我的。
正在心裡想著什麼,卻看到一個婢女提著一包東西路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鬼使神差的把她叫到了跟前,可是等到看見她真的朝自己走來了,他又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公子,您有什麼吩咐嗎?”
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他問道,“這什麼東西?”
“哦。”婢女將自己手裡的東西呈到他跟前,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支支吾吾的,見自家公子眉眼慢慢蹙起,她只好結結巴巴的說,“這是少奶奶生前喝的藥。”
穆子越自然知道她為什麼會是這般反應,自從寒諾敏下葬後,穆夫人就下令以後不要在他跟前提起她,怕他傷心,她以為他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在意罷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在意的了。
隨手翻開那藥包,隨手翻了翻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為什麼心頭會覺得很不安呢?蹙了蹙眉,揚手讓她下去。閉上眼平靜了須臾,不禁有些好笑。
小狐狸,看吧,你把我吃得死死的,只要是與你有關的,都能攪亂我。可是,如果是你親自攪亂我這灘春水該有多好。
思念,是那樣可怕的東西,一旦開始,便是覆水難收,它會慢慢的滲入骨髓,沁透心扉。
同一時間,宮城裡,一張素白儒雅的床上,一位白衣女子秀髮如墨,整整齊齊的散落在肩頭,她安安靜靜的躺著,呼吸如春風般輕盈的近乎聽不見,側臉白皙稚嫩卻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張傾城之貌,淡如春色的嘴唇微微抿著,輕煙似的眉眼卻倏然在這一刻慢慢攏起。
她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好像迷迷糊糊中一直有人在喚她的名字,那低啞的嗓音是那麼的悅耳,有什麼東西涼涼的觸碰著自己軟軟的耳垂,一切好像正在發生,又好像早已發生。慢慢的,床上的人兒如蝶翼般的眉睫微微閃了閃,繼而緩緩地睜開了,小巧的唇瓣不經意間輕輕囈語出聲。
“小敏。”聽到一道輕盈的嗓音,手支著額頭小憩的齊無炎一下子驚醒,轉身就見床上的女子顫抖著眉睫,水潤潤的雙眼直視著上方,他快步走過去,摸著她的臉頰,手卻有些顫抖,“你醒了?”
怔忪了好一會,寒諾敏側過臉來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人她怎麼會不認識呢,但跟前的他跟以前的他好像有些不一樣,只是什麼不一樣她一下子卻說不出來。試圖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沙啞的難受,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疼痛不已。
返回桌邊端了杯茶水,將她從床上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動作輕柔的喂水給她,“慢點喝,彆著急。”
水碰到唇瓣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這次算是理解了那些在沙漠裡行走了許久突然見到綠洲的人那樣雀躍的心情了,真的是太爽了!也不知道自己渴了多久,總之她記得自己好像喝了有三四杯。爽快的笑了笑,正想抬起手拭去嘴角的水漬,卻有一雙手比自己快了一步,他軟軟的指腹觸碰著她的唇角。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她剛剛似乎感覺到了他有瞬間的呆滯,而且……抬眸看著他的眼睛,卻撞見了他墨色瞳孔裡還未來得及收起的溫柔。突然想起穆子越……穆子越!她老是覺得有人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的,她是想罵人來著可是自己當時卻沒法動彈,那個人應該就是穆子越了,這傢伙,連說句我愛你都要靜悄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