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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鳥案子還真是讓人頭痛,我現在甩也不能甩,被套牢了。這是有關委託手續,我的書面辯護意見書。”
白軒逸還有話說,何意羨拽著他走了,牛局長還給他們手裡一人塞了一包香菸。
出了執法局的大門,何意羨打罵性質地把他往旁邊的小花壇推,說:“鄉鎮級別的行政力量都能作怪了,這就是以為咱們是他家菜園的黃瓜,想擰掉不要就不要了。你還留下來廢那話幹嘛?你過兩年也是十年的老檢察了,還心裡就是一根筋,思想這麼難轉彎,沒了我你怎麼辦……怎麼辦案子?”
白軒逸正在給蔣愛華電訊:“找兩個紀委監委口徑的來一趟執法局。”
現在紀委是獨立系統,屬於中紀委垂直管理,任何牽扯黨員自身作風、紀律的問題,紀委都有權過問,有權查處。中紀委,省紀委,各部委行署紀委,各市、區紀委,再到各類企業紀委,名字越短的越牛。十分鐘過後,北京來的中紀委的同志敲響了牛局長的門。牛局長上廁所出來褲子還提在手上,臉色好像很正常地下樓卻突然被閃了一下腰。
“‘高階檢察官’又把牛逼吹上了!你還是收斂點,槍打出頭鳥,別讓人家當做典型給切菜了。”何指導嚼著粉色泡泡糖,嘴巴就沒停過。說多了還摻雜兩句方言,一開口就是老弄堂了,就像人家的屋簷下停著的燕子。何意羨每次被操完以後有一個保乖期,顯然這會兒他已經百分之五十以上地變質腐壞了。
其實,剛才不該聽何意羨的,那麼快走。因為檢察院、反貪局的查案,還是需要有點骨氣和傲氣,如果遇到一些困難就不查了,遇到一些阻力也不查了,越不查,別人越不把你當回事。偵查員一旦出手帶人,就要開始跟時間賽跑。
對於何意羨無時無刻不熱衷於教自己如何做檢察官,班門弄斧的行為,白軒逸其實沒有表面上那樣不為所動。他可能就是那種,自己家裡人說的話,明明和你的理念、觀點都不相同,開的玩笑你也覺得有點爛俗不好笑,一直勸你吃勸你喝你也覺得煩,但就是擋不住從心裡往外冒的熱乎乎的勁兒甚至有些歡喜。
兩人來到下一個目的地。木材廠當年的老闆現在開了一家礦廠。過去國營老廠最風光時,全廠有一千多人,有一年過年,每人發了一臺縫紉機做年貨,感覺上廠長是個慷慨好講話的人。可是專案組前天來的時候,廠長稱病。今天何意羨更連大門都進不去。
保安說:“大老闆,您別為難我了,他們楚家的人鬧了這麼多回了,你覺得我還能讓你進去麼?”
何意羨辯解:“你這當保安的,攔我幹嗎啊?我又不是鬧事來的。”
保安繼續道:“你今兒要是進去了,我以後就進不去了,進不去就領不出來錢了,我就失業了,你說這事合適麼?”
何意羨說:“我和我朋友就是想了解點本地的事,生意人最重要的還是求個太平、和氣。跟姓楚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要是嫌我看著就事兒,你讓他進去跟你們領導說兩句行嗎?”
“您別為難我了行嗎?我就是一個小保安而已。”
“我想借個廁所。”
保安整了整衣服,像猴子一樣撓著屁股:“咱這沒廁所,都是上外面拉的!”
被轟走了。
接著,兩人拜訪了鎮上的黨群工作局、社會事務辦公室等地,情況也都差不太多。其中居委會的婦聯會長兩條腿搭起來放在她面前的辦公桌上,手裡在織一件毛衣,一問三不知。馬主任的媳婦也在這上班,留他們吃中飯,何意羨說:“哦,我和白檢見過幾次面,互相不是很熟悉,一張桌上吃飯難免尷尬。謝謝嫂子,還是算了。”
剛要上車,嫂子追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包衣物,感覺像是街道發的年關福利。嫂子說:“看你整天凍得哆哆嗦嗦的,就給你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