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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人群擁擠踩踏,前面的人紛紛倒下,有的窒息死亡,而後面的人渾然不知,繼續踩著屍體堆往外擠,慘案就這樣發生了。不去擠的人口角的唾沫也由白變紅滲著血絲,不少人已無聲地撲伏到別人身上。
負責疏散的警員眼尖:“白sir?快走!沒時間了!”
白軒逸大聲呼叫何意羨名字,撥打何意羨的電話。三次後才接通,何意羨說:“怎麼樣,長官,有何貴幹,我已經出來了啊,你也搞快點。”白軒逸這裡慘叫聲不絕,漸漸聽不見活人的聲音,到處都是死難者的屍體。何意羨那裡更加安靜得出奇。白軒逸焦灼時聲音不覺拔高,何意羨說:“你見過世面嗎,大驚小怪。”
何意羨從車裡的手提袋裡拿出油尖旺買的鮮牛油雞蛋卷、鮮椰汁雞蛋卷來吃,直到嘴巴和舌頭全被甜蜜黏住。他像下班回家的上班族,總要在車裡停留幾分鐘,關掉車燈,等待一切重歸平靜。
南潘說:“還記得我們認識多久了嗎?”
何意羨:“不記得,我失憶。”
南潘:“沒有多久,但是交淺言深。你經常和我談起我的自由和你自己的自由,提到我們還有很多事要體驗,長篇大論地說著那些與事實不符或與我們根本無關的東西。盛夏的暑氣從敞開的窗戶撲進來,弄得我語無倫次,分不清是非對錯,直到再也無話可說,甚至我希望自己對這些能受之無愧。可惜人的思想是不允許被監聽的,所以我怎麼可以懷疑你呢?可是現在我覺得受到了傷害,既空虛又疲憊。”
車前擋風玻璃全是彈痕,整塊都碎成了蜘蛛網,引擎蓋上還有多處凹痕。南潘說:“賽前的熱身運動做完了,現在做個了斷吧,夠膽你就給我下車。”
何意羨實話實說:“我下不去,我手上也沒有槍。”
南潘網開一面:“好吧,那還有一個和平的可能性,除非從車上走下來的是何崇玉。你不敢,因為你的表演標準永遠只能套在你自己身上,取信於你自己,只存在於你偽造的照片、杜撰的書信、虛構的故事裡!”
南潘出身優越,在一次次血淋淋的權力鬥爭後成為了泰國芭堤雅的一個大型黑幫切拉的黨魁。儘管被那迦收入麾下之後,切拉放棄了原本完全掌控的毒品運輸走廊,藏起了許多不為人知的黑色,平常只充當外國黑手黨的調解人或跨國企業和當地投資者之間的中間人,保障大家一團和氣地在社會的背面運作,非法財富在各方勢力中暢快流通。南潘至今仍是頭號國際通緝犯,無數跨國大案的首犯,身上揹著屠殺罪、戰爭罪、反人類罪,甚至種族滅絕罪,她的風格行事可稱那迦的破綻。與高層對待何峙“私”字當頭,明知那個賊在那兒敢都不敢去抓的態度截然不同,公安部、最高院下發數次絕密檔案,宣告一旦抓獲南潘此人,將在周邊兩國沒有引渡條約的前提下作出裁決,引渡回國。按原計劃,南潘將白湛卿送上飛往新加坡的班機過程必不會順利,兩敗俱傷時一隊武裝精良的警察就會出現把南潘押下去。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南潘始終相信何崇玉還在人世,情願為了找到故人而跟著何意羨赴湯蹈火的前提下。
空氣緊張得點火就炸,何意羨心靜如水:“抱歉。”
“抱歉?抱歉什麼?這就是你抱歉的地方?”南潘拿出幾張明信片,正面是所謂何崇玉的親筆信,反面是何崇玉那匹具有傳奇色彩賽駒“杜拜千禧”的英姿。
多年前的德國亞琛世界馬術節,即馬術界的溫網上,那匹馬屢次提早衝出閘門,讓開賽延遲了近半個小時,不愧綽號“核彈頭”。前衝的力道之強,竟使後蹄踩到了右前蹄,竟硬生生踩掉了自己一寸見方的蹄甲,卻照樣撒開不斷流血的腳全速賓士,每一步都在身後濺起一陣血雨。從那以後它開始用一種兩腿叉開的怪異動作走路,因此常被誤認成跛腳;要它跑的話,它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