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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取其中一環難如登天。何意羨在香港養病期間,精力主要放在演戲。好不容易回到申城,有了些許自由的空間,料不到白軒逸竟也和他想到一塊來了,比他更早地動了橋溪村的心思。
何意羨卻不想和白軒逸明面沾上,對白軒逸的任何合作邀請,他只有以再“想想”進行推延,充當一個貪得無厭、謀財害命又冥頑不靈怎麼也救不活的人,屬實是一個蛻化變質的司法典型。你一個當官的,私賬混入公賬,公賬混入私賬,就是混賬。所以應當劃條鴻溝,不和白軒逸有毫釐的交通。
這樣以後他出事了,白軒逸也是事先沒有同謀,事後沒有受益,不參加逐層追責。
否則說輕了,讓人落下曖昧的口實,這對歷史緣故形成的法庭夙敵,亦在這場反腐和掃黑的兩重大颶風中走到了一起,成了一對血肉交融的“同志加兄弟”;說重了,你白軒逸不李離伏劍,以身殉法,很難給人民群眾一個滿意的交代。
以及,根據今晚聽牆根的結果,橋溪村裡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這件事口耳相傳早已不是秘密了。很可能他晚來一步,楚茗所謂留給他的東西,早就被馬主任等人搜走了。假使沒有,何意羨也不想它先落在白軒逸的手裡,故有此一夜訪。
楚茗家的門沒鎖,看痕跡像是暴力破開的,進去看看吧。
凳子桌子還有廚具、算盤等東西,依稀有當年的模樣。那大火過後,這個村子的人氣已經相當枯竭了,僅剩的幾戶人家也顯得獨木難支,楚茗家便是其中之一。
房子裡的物事七零八落,明顯被人翻檢、搜查過了,甚至房頂大面積的蛛網存在人為扯壞的跡象,像是有人拿條帚捅了好幾遍房樑上有沒有藏著東西。
勉強地來算,這房子一共才就兩間屋。半垛爛了的牆,把吃飯的地方和睡覺的地方隔開,放在城市裡現在比較流行,叫開放式廚房。但凡能儲物的櫃子、箱子都給人翻光了,什麼也沒有。
何意羨抬腳邁過兩屋之間的“門檻”。手電筒的強光一照,映入眼簾只見滿牆滿牆的紅獎狀,經年累月,原本的大紅已褪成了番茄紅。
何意羨把手電筒往下照,只見骯髒的地上,小書包旁邊散落著文具,還有一本紅綠線條的田字簿。看那字跡……
——楚茗的小學日記?
「《我的一家人》:我的爸爸是一個木匠,我家是爸爸挪土磚搭成的土房子,沒有柱子,爸爸就找來細鐵絲把鐵鉤綁在了竹竿的梢頭上,房子的側牆用一根竹竿頂著。每次天氣不好的時候,爸爸都要去加固一些。雨天對我家是個災難,雨水會漫進來,可以沒到我的膝蓋。家裡的桌椅都會飄在水上,好在床比較高,水碰不到床單。
有一次,水太大了,我爬到屋頂上,踩得屋頂吱吱響。阿姨為了讓我別害怕,教我唱歌:地球繞著太陽轉,繞完一圈是一年。一年分成十二月,二十四節緊相連。說個子來道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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