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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有粉絲問社會企業和公益組織的區別是什麼?韋霖回覆說:在精神鞭策和價值認同之外,一定要有由利益驅動的社會性改革。這正是我做這件事的認知地基。
劉辛辰把這些逐字逐句地念給宋零諾聽,「她這純純是複製黏貼你,這事你想怎麼處理?」
宋零諾說:「我能怎麼處理?我既沒註冊公司,也沒做出真正的產品原型,所有創業的想法都只停留在想法層面,從商業模式到產品概念都是她和我一起做的,誰的貢獻更大都說不清楚,她也從來沒有承諾過會和我一起創業,我只是運氣不好,被她搶在了前面。」
她的語氣不見激動或憤怒,劉辛辰無法理解,「宋零諾,你是不是被氣過頭了?你現在情緒正常嗎?」新冠後遺症包括對情緒和腦迴路的影響嗎?
宋零諾說:「很正常。」
劉辛辰問:「你確定?」
宋零諾說:「很確定。
韋霖再次見到宋零諾,是在她租的共享辦公地點附近的餐廳。這頓飯是宋零諾主動邀約的,找的由頭是韋霖last day的時候她還病著,沒能給韋霖送離職禮物,現在補上。
宋零諾翻著選單點菜,為了省錢,只點了一冷一熱一湯一主食。
韋霖借著餐廳不算明亮的光線打量宋零諾毫無波瀾的表情,「我原本以為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沒有必要。」宋零諾將一隻精美的紙袋遞給韋霖,「送給你。祝你今後一切順利。」
韋霖接過,當面拆禮。紙袋裡面是一個小紙盒,紙盒裡面是一隻小布袋,布袋裡面是一條乾淨的舊內褲。她抬眼,「宋零諾,給人送你自己的內褲,你不覺得你很變態嗎?」
宋零諾說:「我有你變態嗎?『喜歡一個人的具體表現是想盡一切辦法取代她』——你不覺得你更變態嗎?」
韋霖把舊內褲塞回層層包裝中,她的表情像是攻克了一道無人能破的難關,「快兩年了,我才研究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要成功取代你,就不能跟著你的步伐走,而必須要在你take action之前take action」
只要韋霖想做一件事,她早晚都能做成,宋零諾遠比韋霖以為的更瞭解她,「你找到了合適的殘障人士加入你的團隊嗎?」
韋霖說:「當然,『nothg about , without 』,我不可能忘記你說過的話。」
宋零諾問:「是葉葉嗎?」
韋霖說:「嗯。她沒答應全職和我一起工作,只承諾了做兼職的nsultg」
宋零諾的表情在意料之中。
「你不為此感到憤怒嗎?」韋霖問道。
宋零諾輕輕點頭,「我當然憤怒。我費了那麼大的勁和你一起做的事情,卻被你把『我們』變成了『我』,我怎麼可能不憤怒?」她看向韋霖,「但在憤怒的同時,我也非常、非常地高興。」
韋霖對上宋零諾的目光。
宋零諾說:「你知道,我想走一條十公里的路。一條十公里的路,如果走完十米再走下一個十米,這一千個十米的成功機率的確無限趨近於零。但是如果有一千個人,能從各自的方向和起點分別走十米,你覺得結果會如何?」
韋霖罕見地一怔。短短几秒後,她的表情恢復正常,「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走完十米再走十米,你想要有一千個人分別走十米,以加速整個過程?我是你的千分之一?宋零諾,你就那麼確定我一定會踏出這一步?」
宋零諾說:「你和我一起創業,我們就一起走這十米;你搶先創業,我就去走另外的十米;你不創業,那我就自己走這十米。不論是哪一種情況,我都沒有損失。」
韋霖問:「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