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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初芮心內疑惑,她不知這樣的深夜,江寒鬱為什麼突然過來。
這幢房子是江家的房產,這幾年是初芮和她媽媽梁韻白在住。
梁韻白前些天同江家老爺子去了馬來西亞度假,如今,家裡除了幫傭的王嫂,就只有初芮一人。
初芮想不通江寒鬱怎麼會突然登門,她輕皺著眉頭,拉上窗簾,還未想通之際,房門突然被敲響。
篤篤兩聲,著實讓初芮心跳停頓了一下。
「初小姐,少爺要見您。」
是王嫂的聲音。
初芮的心放下一半,可又很快重新懸起。
她突然襲來的不好的預感,就如同這深夜毫不留情的暴雨,愈演愈烈。
·
初芮換了睡衣,踩著複式樓梯往下走,走至中途時腳步稍微停滯片刻。
在客廳的年輕男人,逆光而站,只看到背影,看不清臉,也看不清神色。
似是聽到聲響,他不緊不慢地轉身,抬眸。
視線猝然相對。
初芮滯了幾秒,穩著心神重新朝樓梯下方走。
她特意換掉了睡衣,隨手換上條白裙,吊帶裙攏著細瘦的身板,脖頸修長,在盈盈燈光下,肌膚白的發亮。
江寒鬱晦暗的目光如暗礁,鎖在她臉上,不動聲色卻又有暗潮在四周洶湧。
他們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先避開對方的眼神,仿若是皎月遇暗河。
走到江寒鬱面前了,初芮才發覺他灰色的襯衣肩頭有些許暗色水漬,是被雨打濕的痕跡。
他比她高出許多,單單只是站在他面前,她都覺得他已經擋去了頭頂吊燈大部分的光。
空氣陡然凝滯,他不說話,她也沒說話。
最後,初芮先開口問:「你找我?」
這一聲問句,似是打破了什麼。
江寒鬱半垂著看她的眼睫微動,抬手解了襯衣領口的一個釦子,往身後沙發上一坐,鬆散領口落下鎖骨處面板一片冷白。
他狹長的眸仍盯著初芮,下頜微抬,說了兩字:「手機。」
「什麼?」
初芮一瞬間沒聽懂。
江寒鬱再次開口:「用你的手機,給你媽打電話。」
初芮心有疑慮,大概已經猜到江寒鬱不是來找她的,而是來找她媽的。
可是……她媽不是跟他爸在一塊嗎?
面對初芮露出疑惑表情的臉,江寒鬱調整坐姿,唇角輕勾。
「你媽跑了。在馬來西亞,跟她的情夫,捲了一筆錢,跑了。」他說話時候仍有笑意,「不止跑了,還把我家老爺子氣得送醫院搶救。」
卷錢,跟情夫……跑了?
初芮懵了。
怎麼可能呢,梁韻白明明天天想方設法地哄江家老爺子想要嫁進江家當江太太,怎麼會有個情夫還跟情夫跑了??
初芮僵了半天,她不敢信梁韻白會這麼做,可她看江寒鬱的表情和語氣……
這一定確有其事,否則江寒鬱不會大半夜找到這來。
「我現在就去聯絡她。」
初芮急匆匆轉身跑上樓,白色裙擺隨著她的動作飄蕩。
江寒鬱坐著沒動,只偏頭,狹長幽深的眼靜靜看她逐漸消失的身影。
跑到房間的初芮拔掉正在充電的手機,第一時間翻到梁韻白的手機號。在撥打之前她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果然,對方已關機。
翻微信發影片和語音,也是石沉大海。
其實她們不怎麼聯絡,初芮在十七歲之前根本沒見過自己這個媽。
十七歲那年爸爸出車禍去世,一直撫養她的奶奶也因病撒手人寰,她還是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