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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孟尹氣他,不過是為了抗議他與鄭家小姐走太近的舉動。若是這樣,他能答應他:
「如果您不愉快,屬下也不願繼續監視鄭家小姐。」
他輕聲說。沒想到梁諭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接著嘴角失守。
「噗,不是吧?愚鳩,你在說什麼──我是問,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把孟尹放在身邊?或者說,他是誰?」
愚鳩狠狠一愣,半晌答不上來。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孟尹此人,他並不認識。似乎在李死去後忽然被調到少爺身邊……不,更早以前他便跟著他們去到青城,但他並非梁家家門主系的弟兄,愚鳩的確不認得他。
「真該讓人看看你的表情。」
梁諭仍舊笑,愚鳩啊,這真的是以前也替梁家門運籌帷幄的少年嗎?當時、當時,救他時就還知道顧全大局,而今親眼見到什麼叫作為一人蒙瞎了眼睛。
他依從他所有判斷,不過問、亦不再去了解。老實說梁諭現在甚至覺得愚鳩有些沒用,他是個不完美又不聰明的傀儡。
「你記不記得我很早很早以前,喜歡過一個弟兄?」
當然記得。愚鳩的臉色漸漸變了。可是,怎麼會?這幾年來他完全沒留意過這個人。
難怪梁諭如此信任孟尹,他們也不是那麼隨便就上床的。但即便如此,當初他識大體地未對少爺出手,現在又是誰借了狗膽給他,敢對梁諭動手動腳?
「他──」
「噓,愚鳩,你聽我說。你知道嗎?我現在討厭他討厭得很。但要論喜歡,比起你我還是更喜歡他一些些。你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他敢打我,他知道我給上百個男人做過了,他會覺得不甘心。」
不甘心?他?愚鳩的理智線瞬間繃斷,腦袋裡「嗡」的一聲,竟然像剛被孟尹揍在臉上的一拳。他不知道憑什麼,輪到那個人覺得不甘心?他痴心守候了超過十年,梁諭的私生活他一字都未置喙。
少爺的意思是,他該感到不甘嗎?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梁諭的笑臉驀地在眼前放大。是他靠近了他,嘎吱作響的床板哀鳴著說明它無法支援兩個人的重量。但愚鳩壓了上來,剛褪下去的腎上激素一下轉化成別的東西,催使他再度捏住拳頭。
在他面前,梁諭笑得花枝亂顫的身子脆弱得像個小孩。偏偏他不肯停下,挑釁般地挑撥著愚鳩今晚不堪一擊的底線。
「愚鳩,你變得很沒用,你知道嗎?從你為我放棄繼承位置開始──發現了沒?你什麼都不注意,還真的變得愚蠢、懶惰、懦弱,只肯做我要你做的事,對不對?你他媽的還配當男人嗎!」
像一條狗。孟尹的形容重新在耳邊響起,愚鳩的理性終於在這秒消耗殆盡,他舉起拳頭、又重重地放下,身體壓住了梁諭,他不知道自己瞠圓雙目的樣子有多麼可怕。
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有怒意。
梁諭其實很累了,但他含著笑,靜靜地欣賞著愚鳩壓制住自己的角度。這個人,一掌就可以將自己握碎,他有多不堪一擊、就有多少被摧毀的渴望。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不斷想到羅森,為了那白子青年可以什麼也不管的老師、以及另外還有一人。他不明白,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他決定了一件事,在某個無聲無息的時刻。他覺得他今晚就該把愚鳩逼到全盤失控,讓這人用最原始、最直白的方式,將累積的獸性一併解決。
還差一點點。他身上的男人離他不過兩三吋。
親吻屬於青梅竹馬的戀人,對他來說,嘴唇不過用來吐出世界上最惡毒的話。
「你再接近一點試試?你連好好做(求放過)愛都不敢。你知道縱(小虐怡情)欲應該是什麼樣子嗎?絕對不是我說會痛,你就真的每次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