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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還喋喋不休:「害,那沒什麼大礙,這佛子也太慫了,搞得好像師妹蟾毒入體一般。」
這話引得謝殊同又笑起來,直到掌門面色不善地喊了一嗓子「老四」,他才以扇掩面,收斂許多。
掌門沉思片刻,對幾人囑咐:「既如此,我們山門今夜也透過法陣傳往燕來城外,與靈隱禪宗匯合。這趟主要是為鎮壓消解城中陰煞之氣,便只帶上松雲峰劍修二百人,丁川峰陣修百人,加上你們季師叔和烽火臺周長老……」
他目光落在穀粒身上,眼神有些憂慮,旋即嚴厲地下了最後抉擇:「無眠和儒林隨我左右,也算是歷練一番,殊同,為師不在宗門,你與長老堂共掌協理監管之權。」
穀粒疑惑發問:「我呢?」
掌門背身出門,御劍便要離去:「留在峰內,閉關修養。」
穀粒:「……」
整整八年,她在山門之內關的都要長繭子了,好不容易能借著宗門歷練之名,領了任務下山透透氣,還倒黴的碰上這麼大變故。
現在好了,師父已經認定了她招惹是非的體質,連舉門出動的場面都不願意再帶上她。
江無眠和儒林對視一眼,頗為無奈地拍了拍穀粒肩膀,追上匆匆離去的容茂鶴。
謝殊同展開摺扇,心情頗好地安撫:「好啦,別不開心了,師父對你是關心則亂。此等場面,吾輩仙門中人怎可不拋頭顱灑熱血呢。」
穀粒揚了揚眉梢,直覺這人要搞事。
謝殊同擠眉弄眼,附在她耳邊道:「師兄帶你偷偷跟過去,怎麼樣?」
穀粒翻個白眼:「鶴鳴峰的結界,他老人家言出即成,怎麼出去?」
「剛才說過吧,芥子須彌內可容法器靈石,亦可承載靈氣殘念,你可以把它看做一個小型獨立的『界』。」
謝殊同露出老狐狸的笑容,看向穀粒手中芥子須彌,又衝著腳邊的天竺鼠露出和善的笑容。
穀粒怔了怔。
界,是傳聞中達到「落花生」以上的大能才能開闢出來的小世界。自正法時代以來,能做到這一點的修士,最差也落得個半步飛升。
她來了興致,問身邊這個除了正事樣樣精通的百事通四師兄:「靈隱禪宗擅經咒陣法,怎麼會有這般玄妙的小法器?聽你的意思,還不止一個?」
謝殊同笑了笑:「可曾聽聞萬佛塔?」
穀粒心說不止聽過,我還進裡面鬥了個嘴。面上順著接話道:「靈隱禪宗的聖地嘛。」
「可不止是聖地這麼簡單。」
穀粒眯眼,想到和念無相短暫交換時,腦海中響起的哭泣嘶吼聲,以及那些引誘她的虛幻之音。她示意謝殊同繼續說。
「比起聖地,它更像是一塊禁地,是禪宗用來圈禁歷代佛子們產生的心魔邪念之所。」謝殊同說著,扇骨敲了敲偷食靈氣過多的滾滾,「萬佛塔內三千佛雕,乃是正法時代諸位高僧所刻,其中咒文加持佛法讚頌不可估量,其中便有大能留下的這芥子須彌。」
原來萬佛塔還有這般來由。
穀粒瞎琢磨著,覺得這群和尚所修之道也不過如此——並非真聖潔,而是把垃圾脫離出來,藏著不讓人知道罷了。
她很快想到一種可能追問道:「歷代佛子皆是禪宗修為天賦最高之人,這麼多心魔聚集在一處,就算是正法時代的高僧……」
謝殊同擠了擠眼:「師妹聰明。聽聞如今的萬佛塔內,石雕漸毀,隱隱有鬆動的跡象。」
穀粒暗自點頭,心說這我可以證明,簡直就是危樓。「修啊,當世之力雖然難比前代,總歸是聊勝於無,這禪宗不會是捨不得吧?」
謝殊同樂道:「窮啊!佛修的窮,你怕是未曾領教。」
穀粒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