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冷言冷語(第4/6 頁)
?”
“······”
埃爾森這麼說,反而讓克雷德曼有些為難了。因為在克雷德曼看來,他不願意做‘揭人傷疤’這種事情,只是因為這種行為非常失禮,不屬於人正常的交流行為而已。這種事情,根本無關於‘同情’二字。
不過,克雷德曼還在醞釀自己措辭的時候,埃爾森卻是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談了下去。
“而且,真要說把我逼到自殺的話···當年在凍原礦場的日子,才是真的要把人逼瘋了。”
“你是我前年才認識的朋友,克雷德曼,所以你當然對這段過往的具體內容不甚瞭解。至於你們幾個傢伙,基本都是東部城市裡出來的感染者,運氣好直接就被將軍招了進來,也沒體會過西部凍原礦場中的那種辛辣與痛苦。可是我,和我身後的這幾個老夥計們,可是將那裡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埃爾森的目光掃過其他工廠的那幾名負責人,然後又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幾名車間主任。
“‘抽黑籤’、‘腐爛發黴的麵包’、‘礦洞裡的美味老鼠’什麼的,我就不一一贅述了。現在老子的生活很好,我也沒必要再抓著這些過往不放。”
“但我還是要說,那段日子,我真的很絕望,尤其在我妻子因‘黑籤’而死去的時間裡,我曾無數次的想過自殺,以結束自己那黑暗的人生。”
“可惜···每一次深夜裡,我將尖銳的石頭抵在自己下巴上的時候。只要一想到我那個連十歲都沒有的兒子,我又不得不放下自己手中的尖石。再重新抬起頭,迎接下一個朝陽,繼續那毫無盼頭的奴隸生活。”
“克雷德曼,你出生於雅爾茨的豐裕之家,甚至都不是感染者,是根本想象不到,那時的我究竟已經絕望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而絕望至極的人,又會將自己的一切,看得有多麼卑微···”
“我可以這麼和你說,哪怕當時有人向我保證,我的兒子不會成為礦場守衛們‘抽黑籤’的物件,也不會死於寒冷或飢餓。哪怕他要成為什麼‘感染者人體實驗’的實驗物件,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說著,克雷德曼從自己的衣兜中抽出一根菸來,叼在口中,準備點上。不過當他想起克雷德曼是個不吸菸的人時,他又默默地將自己口中的煙給收了回去。
“所以,我非常、非常感激將軍當年將我,還有我的孩子,從那個地獄中解救出來。更感謝他支付給我和我手下的這些感染者工人們一份可觀的酬勞,讓我們的生活從此有了保障。不再為飢餓、寒冷和恐懼所困頓,將‘絕望’從我們的人生之中給驅逐了出去。”
“還記得半個月前,新年夜發的那份福利嗎?每個工人都可以領取一隻的蜂蜜烤雞,一大袋從絕望谷運來的新鮮稻米,以及一罐蜂蜜。我家小子吃烤雞時的開心笑容,我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此間種種,我當下所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將軍賜予我的,克雷德曼。所以,其實今天你來找我商量什麼‘高風險機器’的使用事宜的時候,我很不高興。因為在我看來,這種事情,你們根本不需要來找我們商量,更不用定一份高額的報酬,來‘引誘’我們感染者去操作那臺機器。這樣子,好像搞得我們是什麼不知感恩,唯利是圖的惡臭小人一樣的。”
“額···埃爾森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操作那臺機器終歸不利於你們的礦石病。你們的生命,我們無權支配,所以這種事情,我們肯定要徵詢你們的意見才可以的。”
“還有工薪酬勞,福利發放什麼的,將軍和我們說過,那是你們的勞動所得,不是什麼‘賜予’。烏薩斯的《勞動者法案》,可是明確規定過···”
“別和我扯什麼《勞動者法案》,克雷德曼。我過去好歹也是個碩士,雖然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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