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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剛剛,她聽見向霖說法語。身為語言學校老師,她深知想把法語學到這種程度,絕對沒少下狠功夫。
「法語很難,你怎麼想著學?」大媽問。
「朋友想學。」提起朋友兩個字,向霖嘴角翹得更高了。
法語,向霖是跟著蔣銘宇一起學的。
對於學渣向霖而言,掌握一門比英語還繞口的外語,那原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為了多點跟蔣銘宇相處機會,他竟然就這麼把法語啃下來了。
回顧往昔崢嶸歲月,向霖忍不住感慨:愛情是進步的源泉。
帶著即將擁抱源泉的激動心情,向霖又翹著二郎腿坐了倆小時。
大媽再次挑起話頭:「你年紀輕輕的也失眠?」
「不失眠,但不想睡。」向霖揉臉。哪怕臉頰已經快僵了,嘴角依舊還翹著。
大媽:「瞧你這笑的去看物件?」
向霖揉臉的動作微頓。
「真是看物件?」大媽想了想,「你之前說,法語跟朋友一起學的?該不會那朋友就是物件?」
向霖遲疑幾秒,點頭。反正馬上就要捅窗戶紙了,提前承認幾個小時也沒什麼差。
大媽來了興致:「你這麼帥,你物件肯定好看。」
可能是捅窗戶紙前人容易激動;也可能是學渣對於學霸,有著天生的崇拜感,提起蔣銘宇,向霖話多起來:「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學習也好。」
「學習好?」大媽重複。
「以前我們一個學校的,不管是考試還是競賽,只要他在,其他人就別想得第一。哦,對了,他還是高考狀元。」向霖道。
大媽驚訝:「狀元?那是真厲害。她去巴黎上學?」
「對。」向霖說了個學校名稱,眼底笑意更濃。
其實,不只蔣銘宇在法國留學。向霖這次過去,也是辦理的留學——雖然學校不如蔣銘宇的好、也不像蔣銘宇拿了全額獎學金,但好歹又在一個城市了。
大媽笑著表示祝福,倆人又帶著聊了會兒法國治安狀況,各自安靜下來。八九個小時後,向霖終於聽見激動人心的降落提醒。
下了飛機,向霖第一時間點開微信。
-幹嘛呢?
指尖在傳送鍵上懸了幾秒鐘,向霖抿抿嘴角,又把字一個個刪掉。b市飛法國的都是紅眼航班,這時候當地時間才5點多,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蔣銘宇肯定在睡覺。
辦理入關手續,出機場,打車,一番折騰下來終於盼到七點,向霖重新敲下兩行字:今天週末,有什麼計劃啊?圖書館還是寢室?
沒人回復。
直到向霖辦好酒店入住,又在床上坐了好半天,手機終於嘟了一聲。向霖急忙點開螢幕,上面只有簡簡單單兩個字:辦事。
蔣銘宇已經來這邊一個多月,該辦的手續早就都辦完了,還有什麼事要辦?向霖有點疑惑,他舔舔嘴角,回覆:去哪辦事啊?不在學校?
這次,蔣銘宇回復得很快:外面。
外面?要是蔣銘宇今天不在學校,自己就沒法第一時間去捅窗戶紙了。向霖有點失望,不過轉念一想,外面就外面,窗戶紙也不是非在學校捅不是?
只是,想要在學校外來個浪漫偶遇,難度係數加大不少。思考了幾秒鐘,向霖再次提問:發個風景照給土包子開開眼唄?
對面遲遲沒有回應。
這種事情常有。之前,兩人還為蔣銘宇回訊息慢的事吵過幾次架。具體原因記不清了,但結局肯定是向霖賠禮道歉各種哄。誰讓是自己先看上的人家呢?向霖嘆口氣。他雖然著急,卻也沒敢再催。
等了快半個小時,蔣銘宇那邊終於有動靜了:一張特別敷衍的風景照,甚至照片裡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