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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昶別提有多尷尬了,他一度想殺上去看看那守將的腦袋裡是不是進了水。
西秦王也沒笑話這個侄子,他面色嚴肅地道:「看樣子這守將多半有問題。」
謹慎小心的確是好事,但是面對著已然亮出身份的敢王還是一步不讓,這背後必定有鬼。
他回過頭望向愛妻與獨女,剛想叮囑她們保護好自己,他準備同明昶強行攻城,便聽得城樓之上此起彼伏地響起了慘叫聲。
方才還堅定地不肯開門的守將直接從城樓上摔了下來,他的部下一個接著一個的掉下來,乍一看好似在下餃子一般。
「這是……」
明昶眯起眼睛想把城樓上的情形看清楚,奈何現下黑燈瞎火離得又不近,實在是難以完成這個任務。
這時,城樓上似乎被另一夥人控制住了,緊接著城門被緩緩開啟。
西秦王抬起手來制止了想要直接進城的明昶:「再等等。」
城樓上有人對著底下喊道:「末將新兵營校尉花石參見敢王殿下,參見西秦王。」
原本因為過於義憤填膺而垂下頭的裘彪一下抬起頭來激動地道:「是花石,殿下,末將聽得出來這是他的聲音!」
西秦王這才將攔著明昶的手收回來:「可以進去了。」
五千人快速又安靜地從西城門進了安周鎮,迅速地將鎮子內的局勢控制住。
明華沉默不語地回到客棧裡,她此刻滿心只想快些飛到北遼軍營去將昭而就出來,可是她也明白,此事必須要計劃明白,不能這樣不管不顧。
她推開昭而的房間,就看見裡面收拾得整整齊齊,一如她第一次進這個男人屋子裡看見的那樣,充滿著他的習慣於與氣息。
明華坐在了昭而的床榻之上,想著裘彪所說的斷手,只覺得一陣窒息。
她根本不敢設想昭而在北遼軍營裡經歷了什麼,哪怕這隻斷手並不是來自於他的身上,他必定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想到這兒,公主殿下的眼淚再也無法忍耐住,她伸出手去錘了兩下昭而放在枕邊的衣裳道:「你不是說,會保護好自己麼?你這個騙子!」
她的手似乎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便疑惑地將衣裳展開,一塊水頭極好的玉佩自裡面掉了出來。
明華還從來沒在昭而的身上看見過這塊玉佩,她想了想將這玉佩放在了自己心口。
做完這件事的公主殿下突然覺得情緒略略好了一些,她想無論昭而變成什麼樣,只要他還活著,那麼她去把他救回來,守著他過一輩子,這便是以後的路,永不會改變,也沒什麼可太過勞心費神的。
想到這兒,明華起身將自己的眼淚拭去,開啟昭而的房門準備下去同姑父他們一起商討一下如何營救昭而。
這時,從明昶的房間跑出來一個隨從,他慌張地四下裡看了看,瞧見明華後便走過來緊張地道:「他,他死了。」
明華怔愣了一瞬,顧不得過多詢問便進了明昶住的那一間屋子。
一直驕縱跋扈的蒙達王子瞪著眼睛躺在床榻上,他此刻面色慘白一臉死氣。
公主殿下輕輕抿了抿嘴唇,聽著身後的隨從道:「他被人在要害處捅了兩刀,這鎮子裡大夫來給他看過,說是治不了,他硬生生挺了三日,今兒就死了。」
西秦王與明昶走到了門口,恰好聽見隨從這一番話。
「我想,我有主意了。」
昭而在受過三十鞭子後,便一直被綁在刑架之上,直到夜裡才有人進來將他從刑架上放下來。
當然,在此之前不知道他們為昭而灌了什麼東西,讓他覺得渾身無力。
「我聽聞北遼勇士,以一當十驍勇善戰,怎麼對著我這個傷員還要如此戒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