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青春期到來(第1/1 頁)

到了家裡，爺爺找來了小診所的春爺爺，說是消化不良，給我開了吃的藥，又輸上液，折騰了兩天也沒有起色。

奶奶又去搗鼓偏方了。找了一把掃帚，把手把取下來，用力頂我的胃部，一下下往下颳著。又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讓我喝下去。

轉天，我終於開始上吐下瀉了。即使好幾天沒有怎麼吃東西，仍是有好多的嘔吐物和排洩物，噁心的差點背過氣去。

別說，這下還真的好起來了。胃裡終於不再那麼的飽腹感了，視力也恢復了，爺爺說我那種情況和老花眼一樣，受胃裡的影響吧。那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只知道我的脾胃天生就不好。

爺爺也是脾胃不好，父親也是，弟弟也是，我也是。

我又恢復了上學。在課間經過隔壁班門口的時候，我抬頭望去，看到了阿超。他也看到了我，望向我的眼神裡有疑問，有擔心，有釋然。

我讀懂了，也心安了。很想念，也只能是想念。

僅此而已。

初二的期末考試，我躋身年級前十，讓我憂心的是我的體育成績。我仍舊是小小的個子，完全沒有長開。那時候體測沒有可選項，固定的女子800米、立定跳遠和仰臥起坐，對我來說就是噩夢一樣的存在，哪一門都不是滿分。

我努力的不挑食，希望趕緊長個子，可是爺爺奶奶的廚藝實在是一言難盡。直到多年以後，每次回家都是我自己下廚，實在不想吃他們做的飯。

初二的暑假，起床後我如同往常一樣，上院子裡的廁所。

低頭的瞬間，我發現內褲上的一抹紅，流血了？

我驚慌起來，大聲的喊來奶奶。奶奶淡定的說：“我家娟成大姑娘了，來例假了啊。”

我隱約知道了什麼。生物課都讓自己自習的我們，也沒人給我講什麼是例假。只知道學校裡很多大個子的女生會上旁邊單獨的廁所，我也偶爾進去過，看到那裡的衛生紙上面都有血。我從沒好意思去詢問這些，都是上大的那個廁所。所以才會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忐忑不安。

奶奶找來了一卷很硬的衛生紙，摺疊成厚厚的一層，又去給我拿布條縫了一個“月經帶”，告訴我使用方法。衛生紙又硬又厚，顏色發黑，放到月經帶上滑來滑去十分不舒服，我看別的同學都是用的很柔軟的白白的衛生紙，有極個別的還用的帶小翅膀的衛生棉條，很是羨慕。奶奶買的這種的衛生紙便宜，她說她那時候都用草木灰，現在有衛生紙了，幸福多了。

那時的我並不知道生理期的禁忌。不懂得清洗注重衛生，也不懂得保暖不喝涼水。以為沒什麼感覺，便和平時一樣沒什麼注意的。炎熱的夏季，家裡的風扇並不能完全緩解燥熱，炙熱的太陽依舊烤著大地，整個衚衕和院子裡乾燥難耐。此時的雪糕便是孩子們的救命良藥。

總是有人騎著腳踏車後面放著一個蓋著棉被的泡沫箱子，裡面放著五分錢到五毛錢不等的雪糕，走街串巷的吆喝叫賣。那時候的雪糕材料真實，五分錢的都十分好吃。我買來大口的吃著，喝水也得要是涼涼的井水，沒有什麼忌口，也沒人告訴我要忌口。

我放肆的“作”著，全然不知這個行為造成了我終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