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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佑說著說著，又啜泣起來。

&ldo;丁飛，你說她為什麼會離開我呢？我對她那麼好，吃什麼、去哪兒逛街、買什麼東西、買多少、看什麼電影、看半價的還是看全價的……我把所有的決定權都讓給了她，事事都滿足她，就怕她不高興，就怕她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rdo;

丁飛微笑了：&ldo;看來，你很依賴你老婆啊！&rdo;

&ldo;依賴？這怎麼能叫依賴？我只是愛她而已。&rdo;

&ldo;什麼決定都不做，有時候就是逃避責任。一天兩天可以，一個月兩個月，也許也可以；但是一年兩年地下來，你老婆會很痛苦的，她會覺得活得很累。&rdo;

左佑沉重地點點頭，又開始冥思起來。

37，天道

左佑心思沉重地坐在謝儷面前。

飯菜很香，但是他卻沒有胃口。連日來的血腥命案使他心力交瘁，褒姒的影子時不時地在面前晃，他感到痛苦不安，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遊走在精神崩潰的邊緣。如今看到謝儷俊俏的臉龐，他的心裡一陣欣喜又是一陣心痛。他太想抱抱眼前這個女孩子了，感受她柔軟的肌膚帶來的溫暖的感覺。

謝儷看著左佑，總是心生憐憫。她覺得這麼滿面愁容的警察，理應得到世界上最美麗的愛情。可是他老婆為什麼要離開他？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的人，生在福中不知福。

左佑問道：&ldo;褒姒還找你嗎？&rdo;

&ldo;經常找我，我都煩死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rdo;

&ldo;她為什麼不肯離開你？&rdo;

&ldo;她說我是上天選定的，在幾千前就定下來了。她說，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rdo;

&ldo;你需要她嗎？&rdo;

謝儷搖搖頭：&ldo;我需要她幹嘛？也許，我只能適應現在的生活。&rdo;

&ldo;你真的相信那些人是褒姒殺的嗎？&rdo;

&ldo;你不信嗎？&rdo;

&ldo;起初不信，現在開始有點相信了。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殺女人。&rdo;

&ldo;她殺女人了嗎？&rdo;

&ldo;是。&rdo;

&ldo;不可能吧？她怎麼會殺女人呢？她跟我說過，她只殺男人的。&rdo;

&ldo;哎，誰知道呢，現在的案情越來越複雜了。伊人娛樂城的老闆武天壯被殺了，我們本想活捉他，順藤摸瓜，找出馬德天的犯罪證據的。誰知道，他被褒姒剝皮了，真是幫倒忙啊。&rdo;

&ldo;馬德天是誰？&rdo;

&ldo;金光桑拿中心的老闆，武天壯的得力幹將。我們懷疑，販賣婦女的事情，就是他一手操辦的，但是我們沒有證據。&rdo;

謝儷冷冷地笑了一下：&ldo;沒關係，褒姒會解決他的。&rdo;

&ldo;可是沒有證據，褒姒怎麼能去殺人呢？&rdo;

&ldo;以天道殺人，還需要證據嗎？&rdo;

左佑沉默了。

他不知道，天道到底是什麼。

吃完飯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謝儷期待地看著左佑，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又生生地嚥下去了。一個受過傷的人，總是小心翼翼。

左佑爽朗地說道：&ldo;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rdo;

謝儷失望地回家了，眼神裡流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