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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她眼眸微動,話鋒一轉,「這香雖好聞,但味有些太濃了,下次還是換上原來的吧。」
身邊的丫鬟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朱氏手上拿著一本冊子走了進來。
她微微行了一禮道:
「老遠就聞著這香的味兒了,母親可還喜歡?」
老夫人瞥見來人,笑道:「還是你最有孝心,總是想著我把老骨頭。」
朱氏走近,將冊子放到了一旁桌案上,邊替她輕輕捏著肩頭,邊說道:「母親這是什麼話。這個月底就是您六十三歲的生辰,您還不到古稀之年,還年輕著呢。」
老夫人知道朱氏這話是恭維自己,但還是笑出了聲,「就屬你嘴甜。」
「好啦,我肩頭不酸啦。」
說罷,她按住了朱氏放在肩頭的手。
「今日申時來,是有何事?」
朱氏將桌案上的冊子遞給了她,「母親,這是三日後,您宴席上的菜品,請您過目一下,可還需添置什麼?」
老夫人眯了眯眼,「無需過目,你安排就行了。」
朱氏又繼續道:「母親,這次的壽宴,真的不邀請旁人?」
老夫人思索了片刻,道:「本就是尋常小壽宴,又不逢整。再加上鄉野間的積雪還未完全融化,這路途遙遠,也怕他們出些事端。」
說到路途遙遠,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倒是婉丫頭的事兒,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朱氏道:「已經安排妥當了,過了元月便把她接過來。」
在她們交談之際,丫鬟已將煎好的香茶端了過來。
老夫人開啟茶蓋,抿了一口,「如此便好,這丫頭,如今父母雙亡,孤身一人,可憐的緊。接過來一起過個新元,她心裡頭也會好受些。」
說到這兒,老夫人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她將茶盞放到了一旁,嘆了口氣道:「雖說這婉丫頭的母親,不是我親生,可畢竟是我一手帶大的,如今卻」
後面的話,她已哽咽到語塞
朱氏連忙上前安撫,「母親切莫傷心過度,以後婉兒來了我們府中,便是享福的了。」
老夫人聽了這話,心中舒了一口氣。
享福,但願吧
——
明月修養了好些時日,終於還是硬著頭皮去了書院。
這段時間,她也沒閒著,每日足不出戶,夜以繼日地練習書法。
倒確實進步了不少。
今日的書寫課,就連章先生都誇讚了她幾句。
藍玉又是氣到臉歪
再見到趙景寒。
腦海里浮現出前幾日的畫面。
明月尷尬到摳腳。
但是趙景寒卻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還笑著向她問候了聲:「早。」
這一幕偏偏被宋雨捕捉到了。
他習慣性地摸了摸腦袋,嘆了口氣。
從未見趙小世子和任何人主動打招呼。
如今,卻同三姐
並且還笑的一臉羞澀。
這下完了,三角戀。
原本站邊江小侯爺和三姐的他,
開始搖擺了
課間,書院中不知何時只剩下了明月和江逸洲。
江逸洲見明月傷勢恢復得不錯,便主動上前問候,「聽聞宋三姑娘前些日子身體抱恙,今日看已經全然恢復了。」
明月笑道:「多謝江小侯爺關心,一點小傷而已,養幾日便好了。」
江逸洲餘光瞥見她的左耳受了傷,「你這耳朵是」
明月尷尬地笑了兩聲,「沒事,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