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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都會晃三晃的破樓梯,走到了後院。
荒糙上全是露珠,那些黃鼠狼一見到他,立刻竄進石fèng牆壁後不見了。
掌櫃的屍體還躺在那裡,血液已經凝固了,眼睛睜得很大。
掌櫃的級數應該並不低,可能那枚暗器顯然出乎他所料,於是隻能這麼不甘心的在遊戲開始的第一天就死了。
死了之後不被系統重新整理的屍體,對玩家來說,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後續任務。
劇情還沒有中斷,或者剛剛開始,因為這個npc的死,還有很多情節正在進行,或者說,需要這個死訊或者屍體證明這個人已經死了,九州系統才會這樣安排。
但對npc來說,死了之後系統還不重新整理屍體,也只有一個意思:死掉的這個人物有唯一性,是特殊任務或者重要劇情裡的一個環節,死亡恰好也是一個發展進度,所以系統不會再重新整理一個完全一樣的npc來取代死掉的那個,九州的每個npc都有自己的虛擬人格,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該做什麼,不能幹什麼,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死。
只要是擁有&ldo;自我&rdo;的人格,無論是真實還是虛擬,都會懼怕永遠消失,所以即使不情願,npc們也老老實實遵守著系統設定。
但若知道自己是隻能死一次的角色,即使是npc也寧可違背系統的安排,反正都是死,被砍死跟被系統抹殺有什麼區別。
慢慢俯身,梁先生抬手給掌櫃闔上了死不瞑目的眼睛。
儘管這是一個才認識一天,並且吝嗇到令人髮指的傢伙,就算這個npc本身就是這樣讓人想踹的性格,但若沒有白天那個玩家冒失的那句話,掌櫃不應該這麼快死。
隱藏任務也好,特殊劇情也罷,都沒有在九州開始的第一天就被系統扔出來的道理。
雖然他並不想餓上十天半個月,苦苦等玩家來發現他並不是這破客棧的帳房…
梁先生走到後院的柴房裡,找到了一把鏽得幾乎沒辦法握的鐵鍬,然後做了一件系統並沒有要他做的事情,在荒糙叢生的後院裡挖了一個坑,將掌櫃埋了。
‐‐換了是他,死了也不想這麼幹躺著。
儘管這麼做,倒很像行兇滅跡…
將鐵鍬扔回原來的地方,雖然鏽得都不能用,但他並沒有覺得多麼吃力,東方已經開始矇矇亮,客棧的大門被人叩響了。
&ldo;梁先生?起來沒有。&rdo;
剛剛走到大堂,客棧門已經自己開了。
正是那兩個店小二中更黑更瘦的那個,打著哈氣揉著眼睛來上工了。
&ldo;回去吧,今天不能開張,掌櫃死了。&rdo;梁先生其實不想這麼說的,他本來不打算吭聲,最好讓這個夥計發現掌櫃失蹤,畢竟系統歸系統,npc裡還是有個叫官府的麻煩東西。結果系統提示突然出現在他耳邊,要他告訴這個夥計真相。
那夥計先是驚愕,然後目中閃過一絲呆滯,片刻後迅速轉身掩上房門,帶著一種夾雜怪異與不安的情緒,悄聲說:&ldo;鬼谷奇巧門的老匹夫真的找上門了?&ldo;
&ldo;…&rdo;
用暗器的,還很厲害,應該是。
梁先生默默點頭,這種鬱悶無法言喻,很明顯在聽到掌櫃死訊後,這個夥計被系統提示了諸多關於身份以及來歷,敵人等等隱秘資料,但這種全天下都知道,偏偏就他自己不清楚的感覺‐‐憋屈啊。
&ldo;那老匹夫人呢?&rdo;
&ldo;我趕走了…&rdo;不趕留著吃飯嗎,全客棧上下就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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