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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藐皺眉:「你所謂的陰料,難道是指……」
棲遲點了下頭:「是你想的那些,屍油、死人骨、墳上土。」
「靠,這麼陰!弄不好會反噬的吧!」
「會。」棲遲眸色一暗,「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去的這家供養的陰牌與尋常的還有不同。」
「怎麼說?」江藐疑惑地看向棲遲。
「牌裡住的不只有一隻鬼,而是個怨念的集合體。」
「……」江藐倒吸一口涼氣,「這事兒有點難辦了,先不說它能力如何,就外國的術法我壓根兒不通,冒然拿自己那套去跟它硬剛,說不準吃力不討好!」
「。」棲遲不置可否。
江藐站起身:「成,我知道了。我再回去想想招兒吧。」
他說完,便轉身朝屋外走去。
「其實還有一法,尚且可以一試。」
江藐站住腳,回頭看向棲遲。
棲遲淡淡道:「牌裡住著的那位其實跟我們這些留在樓裡的住戶倒有些相似之處。無法往生只因執念未消,若能知曉它放不下的原因,或許就能找到破解之法……」
「你的意思是?」
棲遲淡淡一笑:「先坐下一起聊聊,興許是個講道理的呢。」
……
時過午夜,張美蘭家中。
一雙手點燃了桌案前的白蠟,恍惚的燭火將趙建剛的臉映襯的陰沉模糊。
他開啟一本相簿,痴痴地翻看著,裡面清一色的全是小寶的照片。
抱著玩具公仔的小寶、騎在趙建剛脖子上的小寶、渾身是泥巴的小寶、吃了滿嘴奶油蛋糕的小寶、在玩具廠裡奔跑的小寶……趙建剛的嘴角掛起了僵硬的笑容。
門「吱呀——」一聲開了,身後傳來輕快地跑動聲。
趙建剛回頭看向空蕩無人的房間,彎下腰憑空摸著空氣,一如在寵溺地撫摸著一個小孩子的頭。
隨後,他將那個並不存在的「孩子」抱在腿上,邊一起翻看照片,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它輕聲講解著這些照片的事。
隨著時間流逝,桌上插著吸管的牛奶正在一點點跟著減少……
「爸爸拼死也會守護好玩具廠的……」
第7章 尾巴
江藐對著電話,把外套狠狠往床上一摔,語氣強壓怒意。
「科長,當初咱不是說好了的,要是我這邊有需要,你們會隨時給調派人手。現在讓我等訊息又是幾個意思?」
「小江你先別激動,這不是目前情況特殊嘛。」電話那邊傳來陰差調遣科科長慢條斯理的聲音,「你傳來的資料我們都看了,這隻鬼是從東南亞來的,咱們需要先想辦法跟當地的地府取得聯絡,才好進一步採取措施。畢竟是跨國案件,唐突不得。」
江藐冷笑一聲:「等開始採取措施,怕是這家人早就被折騰死了。」
「我看資料上說,趙建剛請陰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見得馬上就會出事嘛。」
「科長。」江藐深吸口氣,「外國厲鬼也是厲鬼,多留一天都危險。」
「這……」電話那頭頓了頓,搬出了那句萬用金句,「我們也得按規章制度辦事。」
「……」江藐一句話被堵死,扶額道,「行了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看了看牆上的表,凌晨四點,正是一天之中陰氣最盛的時刻。
住13樓那位吊死的大姐這會兒又開始「咿咿呀呀——」地唱戲了,吵得人心煩。
要說樓裡的這幫住戶脾氣還真好,天天被這麼騷擾居然也不惱,搞得他要是現在下樓鬧,倒顯得大老爺們兒沒風度了。
江藐嘆口氣,歪歪扭扭地把自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