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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升……柳雲升……柳雲升……」
那聲音就像指甲劃過玻璃一般,讓人不由得心下發毛。
「雲升……我來了。」最後一句就像是有人突然趴在了江藐耳邊,顯得格外的近。
江藐忍不住暗罵了句:「我去,這大姐該不會是出去害人了吧。」
……
次日一早,江藐出現在了戲曲團的大門口。他叼著煙抬頭看向有些掉漆的門牌,抬腳就要往裡進。
「欸欸,幹嘛呢!」從傳達室裡走出了個一看就不太好惹的老頭兒,他手裡拿著塊烤紅薯,眯著眼打量著江藐,「找誰啊您?」
江藐趕忙遞了根煙給老頭,笑道:「大爺,我是報社的,聽說你們劇團要排大戲是不?我這不就想過來採訪一下。」
「你哪個報社的?」老頭兒狐疑地盯著江藐,接過他手裡的煙半天也不點。
江藐掏出打火機殷勤地湊了上去:「曄城日報的,我有工作證兒。」
老頭兒偏過頭,讓江藐幫他點了煙,叭叭地抽了兩口,方才開口道:「小夥子你也別怪我管得嚴,最近老有些亂七八糟的網紅跑到我們團搞什麼探險直播,我也是接了領導的指示,必須得對往來人員做好詳細登記才能放人。」
江藐佯作好奇:「跑劇團裡探什麼險啊?」
老頭兒將手一揮:「嗐,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王八蛋寫了篇文章發到網上,說咱們這兒的排練廳一到半夜就有人唱戲,鬧得沸沸揚揚的。你想,一劇團半夜有人唱戲多正常啊!」
「是,八成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江藐配合地連連點頭。
「就是嘛!」老大爺抽完了煙,遞了份表格給江藐,「你把這個填了就進去吧,他們正排練呢。」
「欸欸!」江藐忙又摸了支煙出來遞給了大爺,「您抽著先。」
……
到底是座老劇團,排練廳裡還保持著以前老劇院的樣子。連排的木椅,水泥地板,舞臺兩側有兩團紅色的幕布。
江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坐下,抬頭看向舞臺上幾個正在排練的演員。他微微皺眉,這裡一切正常,並感覺不到13樓那隻女鬼的氣息。
此時,一名年輕的女演員剛從廁所裡出來,看到江藐後有些好奇地朝他走來。
「請問您找哪位?」
「哦,我是記者,來採訪的。」江藐回頭,沖女孩挑眉一笑,「小姐姐,方不方便聊兩句呀?」
看到江藐的笑容,女孩登時紅了臉。她點點頭,在江藐身邊坐了下來。
江藐沖臺上揚了揚下巴:「這說的是個什麼故事?」
「這戲名叫霜花劫,講的是一對姐妹在遊湖之時,遇到了一位進京趕考的秀才。秀才對姐姐一見傾心,卻不知妹妹也深深愛上了他。秀才後來高中狀元,便回來向姐姐提親。妹妹求愛不得,心生嫉妒,便在姐姐的酒裡下了毒。姐姐死後怨氣不散,從陰間逃了回來要找妹妹復仇,卻發現多年後狀元已與妹妹成婚,並誕下一子,兩人舉案齊眉,真心相愛著……」
「嘶,還真是……」江藐失笑,一句婊|子配狗愣是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古早又狗血是吧?」女孩沖江藐吐吐舌頭,「所以這次柳老師在重啟這部戲的時候,才重新編排了劇本。」
「有必要有必要。」江藐話音一頓,「等等,你說你們老師姓柳?」
「嗯,你應該聽說過吧?」女孩頗為得意地顯擺道,「柳雲升,剛從國外拿了大獎回來呢!」
柳雲升……
江藐眼底流過一絲精光。
第18章 戲子
「生不同歡死同眠,殘魂入夢舞翩翩……」
臺上傳來幽怨的唱腔,江藐的注意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