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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藐不可置信地看向棲遲,心說小花哥這是要搞哪出啊?!只見棲遲儒雅地接替了雞精的位置坐在了桌前,將面前的麻將推向中間,跟著其餘三人熟練地碼起了牌。
他腕上的手錶隨著洗牌的動作不時地反著光,輕輕勾了下唇角溫聲道:「好久沒摸牌了,今天就陪老爺子打兩圈吧。」
看著這樣的小花哥,江藐此時心緒複雜。
今兒還真就是,開了眼了……
棲遲的手長得很好看,江藐也是今天才注意到的。只見他慢條斯理地從牌堆裡摸出張牌看了眼,而後碼到自己面前,又挑出一張打了出去,用低沉的嗓音輕道了句:「二條。」
「紅中。」
「四筒。」
棲遲:「碰。」
江藐揚了下眉,在棲遲邊上坐了下來,託著腮時不時看看他又看看牌,只覺得一身駝色風衣米色西褲的小花哥像極了民國時期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兒。
在六鑒先生又扔出一張牌後,棲遲將自己面前的幾張牌攤開壘在一邊,說了句:「槓。」
隨後他又伸手從牌堆裡摸了一張,在看到牌的花色後,棲遲的嘴角不由地上揚起來。他將面前的牌輕輕一推,笑道:「槓上花,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
「什麼意思?這是胡了?!」江藐趕忙問。
「嗯。」棲遲優雅地端過旗袍小姐姐送來的茶,湊近唇邊啜了口,看向六鑒先生客氣道,「還繼續麼?」
「少廢話!洗牌洗牌!」六鑒先生像是也沒想到這倆人中居然還真有個搓麻高手,山羊鬍一抖一抖地將一摞錢扔給了棲遲。
棲遲也不接錢,任由它在一旁撂著,神色淡然地隨著幾個麻友繼續碼牌。
江藐坐在一旁看著,漸漸地也從牌局上發現了些規律。打麻將本身是需要記牌的,透過打出去的來判斷場上餘下的,透過別人出的推論對方想做的牌,要打熟張不打生張……
「哈哈,我胡啦!」六鑒先生將面前的牌一推,大笑道,「給錢給錢,就說老子我今天的點兒興吧!」
棲遲不動聲色地把先前撂在一旁的錢又還給了六鑒先生,隨即站起身來溫聲道:「勞駕先生隨我到一邊去,有些話想單獨跟您說。」
六鑒先生揮揮手:「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快坐下打完牌再說。」
棲遲淡淡一笑,隨即彎腰附在六鑒耳朵邊說了句什麼。六鑒先生瞬間就神色大變,驚慌失措地看著棲遲,倉惶地站起身來:「走!我、我們到邊兒上再說!」
棲遲微微頷首,繼而轉身朝一側背光的角落走去。六鑒先生黑著臉跟牌桌上的夜叉和大菸鬼又交待了兩句,便著急忙慌地朝棲遲走了過去。
江藐從煙盒裡摸出支煙叼在嘴裡,也饒有興致地起身跟了上去。
「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六鑒先生撇著嘴沒好氣道。
棲遲笑笑:「想到您的『不聞齋』看看,順便聽您講講賭坊長廊上一副壁畫的故事。」
「呵,荒唐!」六鑒先生冷笑一聲,「我又不認識你們,憑什麼你們想去我就要帶你們去?」
江藐當即就翻了個白眼,這老東西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先前叫他們陪自己打牌的時候咋不拒絕呢。
「如此……我便只能將您換張作弊的事告訴他們了。」棲遲唇角一挑,作勢就要回到牌桌那邊去。
「你、你等等!」六鑒先生慌忙伸手擋住棲遲的去路,惡狠狠道,「說我作弊,你有證據麼?!」
棲遲的目光順著六鑒先生的衣領遊移至他的上衣口袋,眯了下眼低聲道:「不就在裡邊麼?」
江藐眼疾手快地一把鎖住了六鑒先生的身子,短促地笑了下:「得罪了老先生。」
「你們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