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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鷹扔下杯子，正要快步過去, 只見兩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從轉角樓梯那兒緩步走過來，他倆一高一矮，就像《鹿鼎記》裡的胖頭陀和瘦頭陀，長相猥瑣不說，看著還油膩膩的，一點不像好人。只見其中一人擺擺手，指了一下單鷹，閒適地說：&ldo;他睡沒睡著都一樣，遲早得知道。&rdo;

&ldo;你們是什麼人?&rdo;單鷹表情緊繃。

&ldo;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老二，他叫王鐵柱。&rdo;高個子李老二忽然擺了一個超人起飛的造型，矮個子王鐵柱則擺了個奧特曼打怪獸的姿勢，異口同聲地說：&ldo;我們來自‐‐瘋狂科學家聯盟!&rdo;

單鷹定定看了他們三秒，掏出手機按下一組號碼，&ldo;……六院嗎?我在醫大附屬醫院發現兩個……&rdo;

威市六院，即威市精神病醫院。

李老二趕緊搶下他的手機，&ldo;早知道你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是這種態度，當初我們才不救你!&rdo;

單鷹眼神凌厲，忽然迸發出駭人的殺氣。百事交集，他心情本來就不好，全身都是引線，一點就爆，更何況李老二和王鐵柱這兩個看起來明顯不太正常的人還滿口胡言亂語。

&ldo;我們並沒有刪除你的記憶，你總該記得自己當初在烏幹達邊境受了多嚴重的傷吧?那次你被宣告死亡，又奇蹟復活，你真以為是自己命大?&rdo;王鐵柱微笑著，小眼睛看著賤兮兮。

單鷹記得自己受重傷的事，但他無暇顧及這些，也不想深究這二人究竟是不是神經病，擔憂地望了一眼搶救室的燈，伸手示意李老二把手機還來。

&ldo;不給你。&rdo;他把雙手背在身後。

單鷹目光乍冷，一手扯過李老二的領子，另一手握緊成拳掄圓了就要揍人‐‐

&ldo;裡頭搶救那個姑娘，跟你一樣是幾年前就死了的人，你倆都是我們的試驗品，或許這就是你們時不時意識對調的原因吧。&rdo;

單鷹一怔，拳頭鬆了。

王鐵柱很滿意他這驚訝得說不出話的樣子，笑得抓耳撓腮活像只獼猴，&ldo;你要是識時務，告訴那些醫生，放棄搶救。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他們救不了她。&rdo;

&ldo;你們能救?&rdo;他眉頭一蹙，扯著李老二的領子還沒放手。

&ldo;我們也不一定能救。&rdo;王鐵柱聳聳肩。

單鷹額頭青筋浮現。

&ldo;是這樣滴‐‐&rdo;李老二幾乎被他給勒死，趕緊解釋道：&ldo;這個馮牧早呢，十幾年前跟她爸爸一起出了車禍，傷得別提多重，就算放在現在，醫生也迴天無力。我們瘋狂科學家聯盟恰好研製出&l;初代智慧晶片&r;，它可以幫助患者實現腦幹功能終止的逆轉性恢復，重組各項大腦功能。這麼跟你說吧，就是全球當時僅僅一份的&l;起死回生大獎&r;，但也不能耽擱太久，不然救回來也是植物人。她爸爸老馮破罐子破摔，答應讓她當我們的活體實驗品。因為是初代晶片，維護起來還是挺麻煩的，充電啦、修正升級程式啦，費用不菲。這麼多年賺的錢啊，全用在給馮牧早維護晶片上了，不信你去翻他的存摺，相信裡頭不會超過10萬塊。初代晶片是有瑕疵的，裝進去頭幾年，馮牧早不太適應，運動、說話都不協調，在學校經常被人笑話欺負，但這段十分不愉快的記憶，我們幫她刪除了，至於她還記得多少……我們不清楚。&rdo;

這聽起來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