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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蕭和權堂堂一振國將軍,面對千軍萬馬殊無懼色,祁和順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那馬車裡有什麼能將讓蕭和權失態池子?奇怪啊奇怪,這是目睹這一幕的所有官員的心聲,匯集在李嘉馬車的目光愈加複雜起來。
「文官?」柴旭將腰間抽出一半的劍柄推回原位,往後又瞧了眼,大致猜出了七八分:「嘖,自找的。」沒有半分同情地刷地拉下車窗,繼續對著棋秤打盹。
軟毯凌亂地窩在腳下,李嘉懶散地歪在扶枕上,一掃方才病懨之態,眼瞳清明且幽深,拎著水囊淺淺啜飲。水囊的牛皮面上猶存著些許溫度,指腹輕摩,李嘉支著漸漸清醒的腦袋,挑了個幾不可查的笑容。
當真是自找的,誰讓他出的餿主意來打獵。
被捉住尾巴尖的小白不甘心地向蕭和權消失的車門探頭探腦,紅石般的眼睛委屈地朝李嘉忽閃忽閃,等了兩年的小哥哥就這麼被主人放走了,嚶嚶嚶。
李嘉淡淡投來一瞥,小白一瑟縮,討好地攀上李嘉的胳膊,蹭著她的臉撒嬌。人家最愛的還是主人你呀!
託著小白已不算輕巧的身子,李嘉閒閒地撫著它的腦袋:「睡吧。」自己也隨著閉了眼,睡足了才有精神應對那些窺探這馬車、蠢蠢欲動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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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紮營在背山靠水的一處闊地,初初安頓下來已過晌午,這段時間內,蕭和權再沒出現在李嘉面前一次。用過膳食,營地裡牽馬遛狗預備出獵去了。李嘉興趣缺缺地看著燕國使者耀武揚威地束箭跨馬,再看梁國這邊的官員縮手縮腳爬上馬還差點掉了下來,眼角一抽,很丟臉地別過頭去。
祁和順夾了夾馬肚溜達到李嘉面前,聲音格外響亮:「這位大人不和我們一起去嗎?」營地裡大多數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過來,這時他似才發現般看到李嘉的雙腿與輪椅,迭聲道歉道:「沒注意到大人腿腳不便,實在抱歉,抱歉。」
燕國人這有仇就報的思維真是簡單到可愛啊,李嘉對天感嘆,不就嚇了嚇他們的將軍麼?感嘆完,她微微頷首,不帶情緒道:「現在注意到了就好。」
「……」現場默然,柴旭憐憫地拍拍被噎得半死的祁和順,你家將軍都鬥不過李嘉,何況你個道行不夠的小兵?
做人嘛,臉皮要厚,李嘉壓壓氅衣的邊,盤算著趁眾人狩獵的時間去迅速地將自己的帳子收拾好。以她的級別還不夠一人單獨一帳,一想到和別人同帳同眠,她的眼皮子就止不住地跳,分分鐘要出事的節奏!
「李先生,且留步!」
李嘉撫額,果然,麻煩已經找上門了。
「上次之事多虧李先生幫忙,」同來行獵的靖王,滿面是笑道:「一直找不到機會向先生當面致謝,今日可算如願了。」套親熱間從侍官手中取了支長匣,親自送到李嘉面前:「這是本王新近得了支千年血參,養血安神。」
這種「私相授受」的事完全沒必要拿到檯面上來說好吧,李嘉面無表情地看著匣盒,靖王是鐵了心要把自己拖入他們兄弟間那灘渾水裡。
今日她接了這支血參,明日太子的黑名單上就會出現她李嘉的名字。
承受著靖王表面熱情實為壓迫的眼神,李嘉嘆息一聲,雙手接過低低道:「多謝殿下。」梁燕兩國人都在場,這個面子還是要給靖王的。
靖王滿意地撫須而笑。
犬走馬奔,凌亂的馬蹄音漸行遠去,偌大的營地裡人聲寥寥,李嘉坐在營帳內對著血參發呆。血參是收了,太子那邊也不能得罪的,麻煩啊!李嘉啪嗒合上匣子,端出筆墨,她不明白靖王究竟為何慧眼如炬獨獨留意到了她?她有種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她要找個人問一問。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奔入營內,守營護衛詫異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