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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葉勛總是對手乾淨的人有莫名的好感。

&ldo;那就是個鬼，不過跟這事有沒有關係不好說，&rdo;柯陽慢悠悠地，&ldo;我不是嚇你，那玩意兒我見多了，要因為能看到這個就跟人換來換去的，我早找根繩子把自己勒死了，誰受得了。&rdo;

葉勛聽著柯陽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這個看上去普通的高中生，面對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態度居然能這麼淡定？

葉勛有些懷疑這些話的真實程度，但那個男人消失在夕陽裡的場景，卻絕對不可能是他看花了眼。

&ldo;你身邊的人都知道你能看到麼？&rdo;葉勛抽了口煙，目光沒有從柯陽臉上移開。

&ldo;就我師父和傻三兒知道，現在告訴你了，省得什麼時候又換過來了嚇著你。&rdo;

&ldo;這麼說，這樣的事還真有……&rdo;

&ldo;看到了就有，看不到就沒有。&rdo;柯陽笑笑。

葉勛之前覺得自己有很多事想跟柯陽說清楚，但這會卻一下找不到下一個話題了，只得沉默地抽著煙。柯陽倒是不著急，豆漿泡油條慢吞吞地吃得挺歡，就好像這事跟他沒關係似的。

&ldo;你沒有手機？&rdo;葉勛一時理不出頭緒，隨便問了一句，這其實挺重要的，倆人現在換來換去的沒個準譜，要能隨時聯絡上才方便。

&ldo;沒，我師父不讓用，說那玩意兒容易招雷，&rdo;柯陽低頭頭喝了口豆漿，&ldo;咔嚓！連人帶手機都劈成黑炭了。&rdo;

葉勛有點無語，又想笑，半天才接了一句：&ldo;你師父真有個性。&rdo;

&ldo;嗯，還成，自打練了自創的太極拳之後，個性越來越鮮明瞭。&rdo;柯陽點點頭。

&ldo;說點有用的，&rdo;葉勛把話題扳回去，他發現柯陽看著挺正經，說出來的話都貧了巴嘰，&ldo;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解決這事，要真又來一次，我怎麼聯絡你？&rdo;

&ldo;上你家找去，你不會不認識自己家吧，&rdo;柯陽滿不在乎地回答。

&ldo;……算了，我給你買個手機吧。&rdo;葉勛嘆了口氣，懶得再跟柯陽解釋，這事再來一次，費勁跑半個沙河市，再跑半道又變回去了，沒事瞎折騰。

柯陽愣了一下，抬起頭：&ldo;別介，我用不上，讓我師父看見了再抽死我，不划算。&rdo;

&ldo;你師父神經病麼，&rdo;葉勛手機在兜裡唱上了，他一邊掏手機一邊看著柯陽，&ldo;你藏錢不是挺能耐的嗎，藏好就行了，再說這手機也不是讓你用，是我用，懂麼？&rdo;

&ldo;懂，我用你的。&rdo;柯陽往後靠到椅背上，笑了笑。

葉勛在這一瞬間有股衝動想問問他左耳單耳釘的事，但還是強行壓了下去，柯陽怎麼看都不像。

電話是秦偉打過來的，估計是等得不耐煩了，電話一接通就聽他嚷嚷：&ldo;小葉葉，怎麼回事，在哪呢！要不要哥過去給那小子一個痛快？&rdo;

&ldo;沒事了，我馬上過去。&rdo;葉勛沒等秦偉回答就掛掉了電話，他得先回所裡，路上就要花一個小時，現在不走，下午巡邏就該耽誤了。

他掏出筆，拉過柯陽的手，在他手背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ldo;我得回所裡了，明天我去你們學校找你，這是我號碼，你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不對勁的感覺也打電話給我，明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