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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那孩子應該還在你身上，有可能從他離開原來的身體之後就一直在你身上，就這樣。&rdo;柯陽說出這些之後，覺得鬆了勁，趴到了桌上，困得厲害。

葉勛的眉毛一下就擰了起來：&ldo;那你是誰？&rdo;

&ldo;誰知道呢，&rdo;柯陽笑了笑，笑得很勉強，&ldo;誰家死了的孩子，或者是誰家嚇丟了魂沒能叫回去的孩子……不知道。&rdo;

葉勛想了想，握住了柯陽的手，聲音很堅定：&ldo;你是柯陽。&rdo;

這句話讓柯陽的眼淚差點下來了，他迅速低頭臉衝下趴好，一直繃著的神經被葉勛這麼一戳，像是正中要害，終於有一個人說出了他憋了一個晚上的話。

他是柯陽，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如果不是柯陽會是誰這種操蛋的問題，哪怕是在和葉勛交換的過程中，他也沒有懷疑過，他是柯陽，他在葉勛身體裡時，也還是柯陽。

他有自己的記憶，有自己的思維，他怎麼可能不是柯陽！

儘管他覺得那個孩子很可憐，失去了自己的身體，只能寄居在另一個人身體裡，在十幾年的時間裡，只能沉默地待著……

可柯陽承認自己沒有那麼偉大，他雖然問了師父把身體還給那孩子的事，但他知道，就算師父不攔著他，他現在也做不到真的還回去。

&ldo;哥，&rdo;柯陽悶悶地趴在自己胳膊上，&ldo;這事兒太離譜了，太離譜了！&rdo;

&ldo;再離譜也沒關係，你還好好地坐在這兒，剛還吃了……兩碗豆漿，一屜包子外加倆餅，&rdo;葉勛清點著柯陽面前的盤子，&ldo;就沖您這驚人的食慾，這事兒肯定能解決，至少我身上這個孩子，我一定會解決。&rdo;

&ldo;這倆捱得著麼……你打算怎麼解決？&rdo;柯陽抬起頭，眼框還有點發紅，他揉揉眼睛，&ldo;警察還管這個麼。&rdo;

&ldo;你師父應該知道怎麼辦，也可以找找人，&rdo;葉勛想了想，他對這種事的認知全來自於各種鬼片，&ldo;比如說……送走他，或者……古曼童？&rdo;

柯陽正點著煙，一聽這話直接嗆了一下，咳了半天：&ldo;哥，古曼童是小乘佛教，我師父可不懂……再說了，那得那孩子自願，現在這種情況，他肯定不願意。&rdo;

&ldo;那就送走，一定得送走，&rdo;葉勛本來就不太相信鬼神，對於他來說，不管那孩子在他身上寄生了多久，他都不能容忍，&ldo;由不得他願意不願意。&rdo;

&ldo;哥，我覺得您現在特別像閻王，聽聽您那口氣。&rdo;柯陽樂了。

&ldo;我不是閻王，&rdo;葉勛突然變得很嚴肅，&ldo;是有人想當閻王，自以為能掌控一切，這事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再繼續錯下去。&rdo;

柯陽沒再說話，他儘管沒想通，有些事他不能跟師父說破了，這事師父也夾在裡面推了一把，卻願意聽到葉勛這樣說，不管事情究竟怎麼樣算對，怎麼樣算是錯，他都覺得還有人在堅定地撐著他。

這讓他心裡踏實。

吃完早餐葉勛要送柯陽回學校，他拒絕了：&ldo;算了吧，我坐公汽兒，別給我送到學校了再磕著碰著我還得再送你回來……&rdo;

葉勛還想說什麼，電話響了，他估計是秦偉，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