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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

“首領！首領！首領！”

人們瘋狂的歡呼著，投注到他身上的的視線灼熱無比。

白夜能夠感覺到，自己似乎被當作了唯一的光明。或者說是唯一的希望。

災難中的唯一希望。

“大哥。”玄都輕輕說道：“現在很危險！包括后羿在內的五個大巫已經被擊退，但十一祖巫的態度很堅決！”頓了頓，他咬了咬牙，乾脆說道：“有滅族的危險！”

白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對玄都點了點頭“難為你了！”

玄都搖頭。問道：“現在怎麼辦？”

白夜沒有回答。他環顧四周，掃視整個血谷，掃視所有人族。在他的視線下，歡呼聲終於緩緩變小，最終消逝不見。血谷，安靜了下來。所有人族屏氣息聲，緊緊盯著白夜。

他沒有再轉移目光，沒有去看不遠處揮手就能滅亡整個人族的十一祖巫，而是開口說話。

“半月之前的戰爭，我還記憶猶新。”

“妖族雙皇來襲，隨手一揮，百萬人族滅亡。”

“那是一場災難。”

“在那場災難中，我們不止失去了百萬人族，還有一直領導我們的燧首領、緇衣首領、有巢首領。”

“人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血谷之中，有啜泣聲悄然響起。十一祖巫茫然四顧。

“後來，我也加入戰鬥。呵呵，真是慚愧，我力量弱小，只是幾下，就被打成了一灘肉泥了。”

白夜自嘲的笑了笑，繼續好像漫無目的的訴說：“還好，眼看我們就要落敗的時候，你們還在。”

“你們怒吼，你們嘶嚎，你們傾盡所有，將滿腔血氣都傳遞了過來！”

“在你們的幫助下，我們擊敗了敵人，擊敗了對手，成功的將人族從滅亡的深淵中拉了回來！”

啜泣聲變為了歡呼之聲。十一祖巫面色緩緩沉下，嚴肅起來。

“但是不瞞你們說，我死了！”

歡呼聲猛然一滯。十一祖巫眉頭一同皺起。

“不是開玩笑，我是真死了。”

“不過運氣好的是，我只是肉~身死了，魂魄和真靈都還存在。”

“所以，我去了六道輪迴，見到了后土娘娘。”

十一巫族一愣，面上神色不同。

“后土娘娘仁慈，我得到了一個復生的機會，她將我送去了崑崙山，由教主聖人和聖母娘娘合力，為我重塑肉~身。”

“呵，這重塑肉~身的方式，可是在一個大火爐裡，不斷煉化！可是嚇了我一跳！”

“但是也託這個福，我有了時間，去思考一些東西。”

千萬人族不約而同屏住呼吸。

“為什麼我們要這麼多災多難呢？”

“為什麼我們要這麼委曲求全呢？”

“為什麼我們要這麼苟且偷生呢？”

“龍族為了生存，頹廢了千萬年，甚至向其他種族臣服，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復興——可千萬年過去了，復興的光芒不僅沒有增大，反而越來越小！”

“現在的我們，就像當初的龍族一樣，到了做出選擇的時候！”

“對你們來說，劫難是已經過去很長時間的事情了。但對我來說，不是！”

“當我復生的那一刻，我還記得上一瞬間身死的感覺！”

“從崑崙山出來，再趕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全是火氣！”

“發不出去的火氣！”

密集的粗重喘息開始響起。

“祖龍復生的時候，問了三個問題，我到現在還深深刻在心中。”

“我也想問你們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