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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他利索服軟。
裴舜欽將能屈能伸這幾字貫徹的明明白白,喬景掌不住一笑,嬌嗔捶了下裴舜欽肩膀。不過玩笑歸玩笑,她於陸可明,是當真有要緊話要同裴舜欽商量。
現下朝中局勢逐漸明朗,但只要事情還未塵囂落定,一切就都還有變數。
喬景斂去玩笑神色,正色對裴舜欽道:「我前幾日接到爺爺來的信,爺爺在信中說,南面的戰事緩下來後,昔日陸淵手下的那些將領好像有些不安分。」
裴舜欽頭腦敏銳,一點即透,他思忖片刻,壓低聲音問喬景道:「你的意思是說,南邊的那些人可能會扯著陸可明的虎皮拉大旗?」
喬景無言點點頭,開口道:「你應該能想到陸侯當初不讓陸可明參與他的那些事,就是存了切割保護之心。現在保下他爺爺尚且是費盡了心力,他要是真的一時糊塗被人拉下了水,那神仙都難給他條活路。」
喬景說得在理,裴舜欽安靜聽著想了一想,又覺得喬景有些擔憂得太過。
「話雖如此,但就我對那小子的瞭解,他一無野心,二不貪戀權勢,我想他就是再糊塗,也應該知道那些人找上他也不會真心把他當成陸侯對待。我覺得他沒那麼傻,會甘心做人手中的傀儡。」
「這話你明白,我明白,可我就怕他萬一想不明白。」喬景著急說著,擔憂地捏下裴舜欽的手,「你我自是知道那些聞慣了血味兒的人不會把他放在眼裡,但陸可明跋扈慣了,又一心認定了是我家和岑家聯手害死了他爹,我怕他會被那些人的言語迷惑,最後把自己弄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裴舜欽念及陸可明那衝動火爆的性子,懂了喬景擔憂所在,但他想喬用之既然已經注意到了南面的動靜,那麼應當是已經想好了對策。
「我想喬相在信中除了提到南面那些人蠢蠢欲動意外,應該也提到了保護的陸可明的方法。」他望向喬景笑道:「但是看你這拉著我商量的架勢,你是不是很贊同他老人家的法子?」
裴舜欽這話正中靶心,喬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正是如此。」她老實承認,說:「爺爺的意思是直接將陸可明軟禁起來,等一切風平浪靜了再同他解釋原委,我懂他老人家是實在是沒有心力再分神管這邊的事情,可我仍是覺得這法子太生硬了些。」
「本來陸可明對我們就有怨,把他再關起來,這怨只會結得更深。我想的是,如果他能自己想清楚他和喬家其實是站在同一邊,那麼我們不必再防著他,他也能明白他爹生前的一番苦心。」
「恐怕沒那麼好辦。」裴舜欽不掖不藏地給喬景潑了盆冷水。
陸可明愛恨分明,現下又完全沉浸在喪父的哀痛裡,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裴舜欽料想陸可明要是聽到喬景這一大通苦口婆心的分析,只會覺得她果然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是。」喬景頭疼地點下頭,拉住裴舜欽袖口,認真對他道:「你幫我好生勸勸他,我的話他不信,但我想你的話他多少還是能聽進去的。」
「行吧。」裴舜欽細思片刻,爽快答應了下來。他瞧喬景鬆了口氣,不由又起了打趣之心。
他摟住喬景的腰,笑嘻嘻地湊上前去賣乖道:「那我要是幫成了你這個忙,你要怎麼謝我?」
喬景不妨裴舜欽忽而變成了副紈絝模樣,裴舜欽的手頗有暗示意味地掌在她腰間,肌膚幾乎能感受到他手心透過了衣裳的溫熱,她一霎羞得滿臉通紅,忙抬起雙手捂住了裴舜欽的嘴。
「無賴!」她惱火輕叱,無奈細聲細氣的著實沒什麼威懾力。
裴舜欽輕笑,得意幾乎從俊俏的桃花眼裡滿溢而出。
☆、百零二章
接下來一連幾天,喬景因為瑣事纏身,只得將去州府的計劃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