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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視線開闊,坐在窗邊看著外面飄灑的春雨,其實也是一種享受。方平抿了口茶,一時間丟下所有的煩惱,心情竟是罕見的愉快。
方白氏換過了衣服,終於下來了。她此時竟是有些餓了,可見方平竟是沒有點菜,臉上便存了絲不悅。
方平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能夠看出方白氏眼中深藏的不悅,可是為何以前他就只看到方白氏那帶著笑的容顏呢?人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或許是他的心終於平靜下來,才想到在劉府的那幾日,方白氏竟是處心積慮的攛掇著他,要他下死手害死姐姐和姐夫。
當時的他為富貴迷花了眼,只覺得方白氏善解人意。如今想起,方白氏話裡話外都在挑起他的不滿情緒。
方平攥緊了手中的茶杯,掌心與茶杯著竟是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你怎麼了?那小二怎麼還不上菜?我都餓死了,在劉府那些賤蹄子可不敢如此怠慢我們!”方白氏不悅道。
“是我吩咐小二晚上菜的,老大夫和他的小徒弟正在這裡,便邀請他們一起用飯。”方平平平淡淡的將事實講出來。可那方白氏卻是一愣,隨即指著方平道:“你糊塗了,若不是他們出手,咱們早就得了劉府,住在劉府那富麗堂皇的宅子裡享受了。你竟然把仇人奉為座上賓,你、你真是糊塗了!”
“女人家懂得什麼,那老大夫是個好心的名醫,咱們與他交好,以後有什麼事也好開口。”方平不耐煩道。就在方白氏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刑傲天師徒下得樓來了。
小二也隨即走過來,一盤子的好菜都上了桌。
“這麼多,我沒叫那麼多啊。”方平蹙眉道。
“這都是我叫的。好酒自然要有好菜才得相配。”刑傲天笑著,舉起手中拎著的酒壺,在方平的隔壁坐了下來,把塞子給拔下來,倒給方平了一碗酒。
“花雕?”一聞到香味兒,方平眼睛一亮,端起了碗,一口喝下,那熟悉的香味兒,讓他忘記留意一邊方白氏的神色。
這場雨一直下到深夜,方平原來也是個書生,和刑傲天竟是罕見的有話聊。直到客棧打烊,他們才意猶未盡的各回各房。
深夜時分,客棧裡燈一個個都滅了,藏在客棧外的一隊黑衣人終於亮出了他們手中錚亮的刀刃。
將整個客棧團團圍住,他們這才點燃了火把,一個個的火把將客棧照的如白晝一般亮。
刑傲天被外面的亮光驚醒,他小心翼翼的從門縫裡看去,那一隊人馬都掩上了面目,只露出一雙狠戾如狼的眼睛。
刑傲天心中一涼,知道他的行蹤已被孽徒知曉,這群人該是來殺他的。
“如卿,快醒醒。”刑傲天來到隔壁房間。自從和孃親離開,她一向淺眠,此時一聽到敲門聲,就立刻醒了過來,快速的換了衣服,便開了門,讓刑傲天進來。
“師父,怎麼了?”顏如卿看著刑傲天那張暗藏了緊張和害怕的臉,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模樣。
“那群追殺我的人已經來了。咱們必須得逃走!”刑傲天雖說著,可愁眉不展,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從這客棧裡逃出去,尤其是客棧裡還有不少無辜的百姓。
“師父?”顏如卿將窗戶開了一隙,從漆黑的屋裡看去,那些黑衣人一動不動的,似乎正在等著他們自亂陣腳衝出客棧,將性命自己呈上去。
刑傲天和顏如卿將重要的都吸都藏在身上,下得樓來,就看到方平夫妻和另外幾個不認識的旅客正盯著大門外的情景,在小聲蹈論著。他們雖然不知道外面這群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但只看他們的打扮便知道他們不是善類。
小二和掌櫃的也坐在其中,以審視的目光看著這些客人。他們臉上沒有了才進來時的歡喜,竟是將這些因雨停留的客人當成了斷送他們財路甚至生路的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