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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馮爍一晚上都沒回來。
上班了才知道,馮爍家裡直接跟上面請了病假。休多久不知道,病因不知道,反正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不來了。
她躲到辦公室給馮爍打電話,還是關機,連個簡訊都沒有,到底怎麼了?她聯想起昨晚上那個莫名的電話,心中頓時不安、倉皇,說不清楚的恐慌,下意識地給陳文打電話求助。
陳文一聽也愣了,拉著潘曦辰去找小妹,小妹打了一圈電話也沒打聽出什麼來。
歐楊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陳文心想,完蛋了。
沒過兩天,楊母把歐楊珊揪到外面審問,歐楊珊還想耍賴,粉飾太平,被楊母一巴掌打掉了那張粉飾乾坤的畫皮笑臉。
「人家都找上門調查你了,你還裝?」楊母真是動了怒,「你們到底到什麼程度了?」
歐楊珊捂著臉,低頭看地下的石子,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就在一起了。」
晴天,陽光燦爛的晴天,楊母如同冰窟窿裡剛爬出來一樣,渾身哆嗦。
「別賭氣,你能沒跟陳文離婚就跟他好?」楊母不死心地求證,話音裡打著顫。
正好捅到歐楊珊的痛楚,「當是我以為已經離了。」
「你以為?」楊母說,「你老是你以為,你怎麼就這麼」舉起的巴掌,半天才無力地拍在她肩頭。
歐楊珊知道出事兒了,楊母簡單幾句交代她就明白了,現在雖然只是查查檔案,找人問問情況,但很快她會被層層扒開,每個細胞都會被放大數倍展示在馮家人面前。最擔心的,最不想面對的還是來了。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誰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靜靜地等待。
楊母和歐爸在最初的震怒後,很快恢復了冷靜。
楊母說:「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你也離了,怕什麼啊。咱們沒他家官大,可他們也不敢拿咱們怎麼樣,都什麼年代了。再說了,這事該姓馮的那小子但著,如果連這個都搞不定,也不配和你在一塊兒。」
歐爸也是這樣交代。
馮爍人間蒸發了,但日子還要繼續過,還得繼續給人看病,實驗也不能耽誤。她儘量讓自己更忙碌,不停地做事,這樣才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想也想不出來的未來。
「許婷,有事嗎?」她在查房結束後,扭頭問跟在她身後的許婷,早就覺得這姑娘對自己很有敵意,平日裡老盯著她看,尤其是她和馮爍在一起時她那種目光,別說她和馮爍有什麼了,沒什麼都給燒成有什麼了。以前她覺得沒什麼,就一實習生,過幾個月就離開醫院了,就算喜歡馮爍又能有什麼啊,跟個小姑娘對上不值得,也沒仔細想。可最近一段時間,那姑娘的眼神跟刀子一樣,扎得她渾身不自在。
「沒有哦,歐楊大夫,馮醫生什麼時候銷假啊?」許婷盯著她的眼睛問。
歐陽珊大咧咧地一笑,「我哪知道啊。等他病好了,就回來了唄。」
「您沒跟他聯絡?學校有個學長找他有事,一直聯絡不上,找我說,可我也聯絡不上他。」
「那對不住了,我也聯絡不上他。」歐楊珊扭臉走人。
「是嗎?」許婷柔柔一笑,「我以為您和他關係好,應該能聯絡上呢。」
歐楊珊只當什麼也沒聽見,腳步不停,大步向前。
夜晚是最可怕的,變幻的夢境,不管過程如何,都逃不過淒悽慘慘的離別。她醒來,覺得壓抑到崩潰,可眼角卻沒有一滴眼淚。魯迅說過,長歌當哭,是必須在痛定之後的。目前不痛,就是憋屈,就不能痛快點兒嗎?她以前看過一個電影,裡面殺人的方法是那浸濕的紙糊在人的臉上,一層一層疊加、窒息,擴張到極致的的口鼻,黑洞洞的。
陳文跟歐楊珊說:「這是一場心理戰。其實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