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118(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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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僕。
即便李沅身邊一直跟著一個蕭成,也從未認為有人能夠將自己的一切交託到另一個人手上,所謂的主僕,本就地位不平等,談及信任與忠心,更是無稽之談。
私入王府書房,往小了說是路過不小心闖入,往大了說卻是私探機密,是要被拉去砍頭的大罪。
即便是雲太妃親自來求情,也無濟於事。更何況,現在已經到晚上了,翠屏已經被抓超過三個時辰,雲太妃別說來求情了,竟是連面都沒露一次。
審訊犯人這種事,李沅從不親自去做,身上染了血腥味,玉容卿聞到會不舒服。
雲太妃來到王府無非是為了躲避去道觀做姑子的命,在宮裡過慣了富足的日子,猛然間要過清貧的出塵生活,她必然是不願意的。李沅原本設想在上元節之後就找個藉口送她去道觀,卻不想上元節當晚發生了那件事,將卿卿綁去倚翠欄的兇手依舊沒找到。
書房中點起了蠟燭,侍女下去後,蕭成走進來稟報:“公子,人已經暈過去了,什麼都沒問出來。”
李沅不動聲色,看了看外頭的天,淡淡道:“無礙,明天隨我去拜訪一下那個女人,多年不見,我也該見她一面。”
那個女人,李沅對自己名義上的養母,雲太妃的稱呼。
蕭成作揖退下。
下過雪的天空一片澄澈,庭院一片潔白的落雪剛剛沒過腳背,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玉容卿半個身子出窗外,瞧見房簷外的天空漆黑透亮,不由得想起自己還在家中的時候,也是仰望著這樣一片天空。
自己離家已經七個月了,不知道爹孃他們還好嗎,二哥哥看著就不是能算明白賬的人,怕是又要請爹爹出來收拾爛攤子。
斷斷續續的思念讓玉容卿心生傷感,關上窗子站定,然後伸過一雙手來,擁住了她。
“又想家了?”
玉容卿沒有回頭,按著他的手腕,放鬆地向後靠去,堅實的臂膀帶著外頭的涼氣,她絲毫不介意,答非所問:“今年的冬天好長,我還想著等春天來的時候在院子裡種花。”
是想家了。
說話的語氣帶著些許落寞,故意迴避問題,李沅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從她細微的小動作中讀出她的心事。
雙臂攬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雪總會化的,到時我跟你一起種。”
在外處處強勢,算計了整個李家,將天之驕子的譽王拉下馬,這樣一個心計深重又無情無義的王爺,在她面前卻展露了與王爺的身份並不相稱的弱勢。
無論是賞雪還是種花,朝園亦或是永定王府,從盛夏到寒冬,期待春日裡明媚的暖風,追憶金秋時節田野上吹來的麥香。李沅儘量把主動權都交給玉容卿,全都給她決定。而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她,不心機也可以,無論怎樣都可以。
玉容卿聽了他的許諾,撫著他的手背,“相公明天有時間嗎?陪我去衛國公府吃頓飯吧。”
“曹若晴請你去的?”
玉容卿點點頭,又偷偷在他耳邊說,“說是她父親想見你,找我吃飯只是個藉口,主要還是想請你過去,又不能太明目張膽讓外人看出來。”
簡單瞭解情況,李沅不作其他詢問,應下了此事,又說自己明天一早要去偏院裡同那個女人說兩句話,會盡快處理,不會誤了玉容卿出門的時辰。
李沅要去見雲太妃。
得知此事,玉容卿眨了眨眼睛,聽他不經意地說話,她若有所思。
凌晨,天空灰暗,不見星光。
玉容卿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透著微光,看得清眼前的熟睡的男子,還有他胸口的傷疤,每一道傷痕都是他少年時期度過的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