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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帝君沒說出來的潛臺詞如月圓闕聽懂了。

意思便是等到君別塵屬於『人』的部分徹底死去，那麼，清都別夢就會變成完全的妖族。

也就不再具備任何『人』的特性。

種族的轉變，自然也會有外貌的變化。

可是眼前的這個自稱是君別塵的清都別夢，或許……

真的是君別塵。

雖然是白髮，但是膚色正常偏白，屬於漢人的典型特徵。

那屬於妖族的異變全部消失，就像是當初年僅十八，剛剛成年的君別塵。

俊秀清朗，沒有妖化後的那種妖異魔力，瞳仁也是深褐色而不是紅色。

如月圓闕看著他，忽然就明白了這個夢境的意義與目的。

八月族之中就沒有蠢貨，尤其是前三代。

作為覺夜沉的心腹，如月圓闕其實知道很多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也比任何人都更懂覺夜沉的安排與潛在目的。

正因為明白，所以如月圓闕有些難受。

只是他為了呆在覺夜沉身邊，比誰都擅長偽裝和隱忍。

所以，他看出來了，也明白了，但什麼都沒說。

清瀾在一邊，他沒有注意到如月圓闕的變化，更不像是如月圓闕那樣，能懂覺夜沉的安排。

他在看到清都別夢的時候就覺得，所謂的『神之夢』應該就是清都別夢。

畢竟是覺夜沉的夢境讓他們遇到清都別夢的。

如果說這不是真相，那什麼是真相？

畢竟夢境無法收納，但是清都別夢能帶走。

雖然這個清都別夢看起來記憶有問題。

而且帶走的話，還能順便完成清都無瑕的任務。

只是現在怎麼離開，怎麼讓清都別夢恢復記憶呢？

清瀾看了看一邊的如月圓闕，走過去小聲問道：「他的記憶？」

如月圓闕垂眸，面上不顯，輕聲回了一句：「夢中也有記憶。」

清瀾瞬間就懂了，也就是說只要在夢境之中找回清都別夢的記憶就行了？

他忽然想起以前在靈隕的時候，朔月戢武曾經有個副本。

那個時候朔月戢武突然死亡，展開了一個副本。

副本開頭的一首詩：夢境原虛幻，情真幻亦真，鴻飛舊夢裡，與誰謁長生。

那個夢境裡，朔月戢武徘徊在生與死之間。

而象徵生死的便是蝴蝶與飛鳥。

蝴蝶主生，飛鳥向死。

但是關於清都別夢的這個副本又不一樣。

畢竟嚴格來說，他們現在是類似於『畫中畫』副本，屬於副本之中在開副本的設定。

清瀾倒了杯水遞給清都別夢，說道：「沒事吧？先喝口水。」

清都別夢回過神，接過水，眼神掃過兩人，目光落在如月圓闕身上。

如月圓闕沒說話。

清都別夢則說道：「你看起來很熟悉，我是不是認識你？」

如月圓闕點了點頭道：「等你想起來再說吧，現在說了你也不會信，我是如月圓闕。」

「如月圓闕……」清都別夢覺得這個名字也很熟悉，他又看看清瀾，也覺得熟悉，但是跟如月圓闕不同，清瀾身上的氣息讓他有些不願靠近。

但是又有一些期盼。

為什麼呢？

清都別夢不懂。

他甚至不懂為什麼自己每次醒來都會在陌生的地方，這一點他完全控制不住。

如月圓闕也沒多問，而是順著他問道：「肚子餓不餓？」

清都別夢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餓不餓，就是下意識的點頭。

如月圓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