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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反應了好一會兒,意識到他是在說喻老師和自己,錯愕地問:「連你也知道?」
鹿言背著身笑言:「我們家,除了遠在冰島的姥姥姥爺以外,沒人不知道。連熬湯的陳姨後來都悟了出來。」
那……
當時自己豈不是被大家輪番相看。初澄想起之前去喻家做客的場景,一陣臉熱。
鹿言卻道:「放心,她們不會戴有色眼鏡的。開學前喻總還囑咐我,要給你省點心。」
初澄被他引起興致,拉了把椅子坐到旁邊,試探道:「所以,你都給喻老師做過什麼僚機?有沒有我不知道的。」
鹿言捏著自己的上下嘴唇,一副保守秘密的樣子:「我嘴巴很嚴,不會說的。」
初澄嘖一聲:「我們的關係淡了?」
「除非你給我承諾。」鹿言終於停下筆,一本正經地看向他。
「什麼承諾?」初澄問。
鹿言噗嗤一笑,眯著一雙好看的眸子,開口道:「你告訴我,萬一你們倆玩掰了,以後我歸誰?」
「熊孩子你說什麼呢?」初澄怔愣一瞬,然後被他逗笑,用力搓了搓對方的額發,「趕快做你的題。」
鹿言也只不過是苦中作樂,開了會兒玩笑後,又轉身回去安靜地解決疑難。
在連續的熬夜和睡懶覺之後,初澄的作息變得不正常,即便已經夜深,卻沒有半點睏意。
他記得剛剛回來的時候,看到大廳內有個格調獨特的調酒小吧檯,閒著沒事,便不再打擾好大兒學習,到一樓去轉轉。
這個時間,酒店裡的客人大多已經休息,只剩夜班的調酒師一個人駐守著幾盞氛圍清冷的夜燈。
看到還有客人來,調酒師熱情地詢問需要喝點什麼。
初澄回復他可以隨意發揮,然後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
調酒師大約比較實在,或者是深夜無聊,在旁賣力地shake了很久。一頓操作之後遞上一隻柯林杯,杯口的泡沫續得像雲朵一樣高而綿密。
初澄含著紙吸管嘗了一口,酒味並不濃烈,有些像果味菲士,大體上偏酸的滋味不太合口味。於是他很快喝完,讓調酒師又重新制了杯。
這一次的酒,味道不太好形容,類似於曼哈頓,回甘中帶著苦艾酒甜而辛辣的濃厚香味。
伴著吧檯裡輕而緩的慢節奏音樂,不知不覺,初澄獨酌了兩杯。
「你怎麼回事?」熟悉的聲線從背後響起,一道高挑頎長的影子接近,稍稍遮住了頭頂的燈光。
沒想到喻司亭在也會在這麼晚到這裡來。初澄喝酒被抓包,看著對方嚴肅的表情,眯著眼睛笑笑:「偶爾一次沒事的。」
對方已站到面前,開口回道:「我的意思是,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生氣是因為我沒叫你一起?」初澄抬臂指向喻老師朗俊的眉梢,又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一起坐下。
喻司亭看著他不太對勁的笑容,端起酒杯聞了聞味道,沉嗓說:「這酒上頭快,你好像有點醉了。」
「還好吧。」初澄吸了吸鼻子,自認還很清醒。
「自己在這兒想什麼呢?」喻司亭順勢陪他坐下,招呼調酒師遞了杯水割的威士忌。
初澄:「思考人生。」
喻司亭:「還用思考?初小公子不是早早就確定了遠大理想,並且已經在踐行當中了?」
「哪裡遠大啊,應該說我從小就很怕和別人談起這個才對。」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初澄的情緒波動比平日裡更加輕易,嘟囔著和喻司亭就著話題聊幾句。
因為和同種生長環境下的其他人想法不一樣,還滿足於悅己的狀態,他總擔心會被視作渾渾度日不思進取。簡單來說,就是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