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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忘不了你的遠大理想。」初澄對徐博士掛在嘴邊的人生追求習以為常,不走心地發出評價。
徐川為人灑脫,早已發願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更不care他敷衍的語氣,重新把話題引了回來:「所以現在什麼情況?你確認了人家是真的對你有好感,或者可以說有意思?」
怎麼才能算是確認呢?初澄陷入沉思。喻司亭那個人不苟言笑,看上去與溫柔體貼這樣的詞彙也不太搭邊,但……
在自己搶不到高鐵票的時候,他恰好會問要不要搭車回家;
生病禁食的時候,他恰好正在學燉養生湯;
壓力太大有職業焦慮的時候,他恰好要去見自己的恩師;
老爺子書中凡是有記錄自己的,他恰好全部收藏;
覺得過年沒氛圍的時候,他恰好站在電視塔的最佳視角看跨年煙花;
租不到房子的時候,本來在外度假的他,恰好提前回去打掃屋子……
現在回想起來,兩人之前相處的全部點滴都有跡可循。初澄不是傻子,不會感受不到這些巧合背後藏著的心意。
徐川半晌聽不到好友說話,內心已經猜得七七八八,開嗓道:「哎喲,我上次就和你說了,關心和在意這種東西,只要存在,你不會感受不到的。」
初澄又拿起桌邊的礦泉水,灌了自己一大口,咕咚一聲嚥下去後才思忖著開口:「可是,他之前又把這些藏得很好,直到最近才開始主動表露出來。」
電話另一端的徐川想了想,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他和你坦白了自己的性向沒有?」
「嗯。」
「這就對了。」
初澄沒理解:「什麼就對了?」
徐川說:「你可要想好了,既然人家已經表明了,又在明目張膽地對你好,那就是在變相徵求你的意見。簡單來說,如果你此時不表現出明顯的牴觸,對於他而言,就是獲得了直男掰彎默許。」
直男掰,彎?
初澄聽到這樣的形容詞,手腕忽的一抖,手中的瓶子也沒拿穩,仍冰涼的礦泉水灑出來,打濕了一胸口。
他連忙爬起來,扯著紙巾做緊急處理。
另一邊的徐川還在繼續說:「這種時候,主動權其實在你手上。如果你覺得根本接受不了,你們之間日後絕無可能,那應該就不用我教你。」
在徐博士的印象中,他們的初大才子可是很懂拒絕藝術的,而且相當善於分發好人牌。從小到大,只要是喜歡過他的小姑娘,全部被冠以「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兒」。
「而且,你現在還租住在人家的家裡吧?如果決意拒絕的話,雖然同事和朋友的關係還會存續,但我建議你離他的生活遠一點。」
手機被擱置在沙發上。初澄手忙腳亂地擦著水珠,沒太注意川哥前面的話,卻把最後的這句聽清楚了。
如果沒可能的話,離他的生活遠一點。
初澄的動作緩下來,再沒心情去聊別的話題,結束通話與徐川的電話後重新躺回沙發上,陷入了新的沉思。
一夜時間過去,星期一的早上如期而至。
鹿言昨天抓住週末的尾巴,熬夜看了球賽,結果一早醒來就被舅舅沒收了手機。
餐桌邊,少年沒精打采地喝著熱牛奶,耳朵還要用來聽教訓。他是個在學習上不用操心的孩子,只是偶爾貪玩,需要被人提醒著。
「你最近有點過分,馬上就要月考了,最好自己調整狀態,不要等到我幫你。」喻司亭把牛油果三明治遞給他,順便投以眼神警告。
「昂。」鹿言乖乖地應答,又抿了口牛奶,看看腕錶的時間,「初老師怎麼還不出來吃早餐啊?上班都快來不及了。」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