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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喻司亭被喊得怔了怔,略顯機械地偏過頭,看到一臉正氣的外甥。
一旁的學妹更是震驚,上下打量著人高馬大的小夥子,語氣中充滿不確定:「喻老師,這是……」
喻司亭保持沉默,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明顯來搞事的孩子。
鹿言皮了一下後自行緩和氣氛:「我開玩笑呢,我其實是他的侄子。」
對方恍然鬆了一口氣,比了比胸口的位置,笑吟吟地開口:「你是鹿言吧?我之前見你的時候,你才只有這麼高一點兒。」
「是,您好。」鹿言保持著良好的家教,頷了頷首。禮貌寒暄後,他重新轉向喻司亭,詞嚴義正:「小舅,你怎麼喝這麼多啊?家裡停電了,舅媽還在等你呢。」
學妹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再一次受到衝擊,不可置信地問:「師兄,已經結婚了?」
不會吧?不久之前明明聽同學們說他還是單身的狀態。
話至這裡,喻司亭已經完全理解了目前的情形。這小子是替某人來查崗的。
喻老師的目光落向不遠處。
在他的灼灼注視下,一輛車的副駕駛窗徐徐關合起來。
喻司亭抿唇收回視線,一本正經地回答了學妹的問題:「沒有,但是在談婚論嫁了。」
……
雖然等在車裡的初澄已經在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還是被發現了。這種明顯是「捉姦不成」的場景多少有些尷尬。
他進行顱內風暴,想著等會兒該怎麼向喻老師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動機。
正絞盡腦汁時,副駕駛和後排的車門同時被人拉開,一道豐頎身影坐到了他的身旁,慢條斯理地系起安全帶。
「特地來接我的?」喻老師低沉好聽的聲音傳進耳朵,「地方和時間都找得很準。」
「啊……」初澄目不斜視,故意不去看他玩味又暗藏深意的表情,嘴角卻不自覺地噙起微笑,一邊開動車子,一邊佯裝鎮定,「我帶好大兒出來玩,走上這條路,就順便、碰巧……」
喻司亭沒有道破,只是輕輕地笑著,聲音癢得戳人心尖。
車行了一路,初澄也東扯西扯了一路。最後他實在編不下去,只好坦白:「好嘛,就算是吧。」
喻司亭看上去並不在意,十分享受地朝著椅背靠了靠,輕嘆一聲。
「有話直說,別搞那麼多花架勢。」初澄傲氣地偏了偏頭,做好要受一番毒舌洗禮的準備。
「沒什麼。」副駕駛上的人搖搖頭,實為真誠地表達自己的感受,「我的意思是,教老婆學會開車的好處確實多,喝酒應酬之後還有人接。」
稀疏平常的語氣卻彷彿讓初澄的後背遭到一股莫名的電流,不確信自己聽到的,結巴著詢問:「你,叫我什麼?」
車內驟然安靜極了,只剩下不安分的呼吸聲。
鹿言的耳朵裡塞著耳機,放著躁動的音樂,但完全不影響他適時接話:「有的人剛才還大言不慚說正在談婚論嫁。」
趁著等紅燈的時間,初澄明燦的眸子落在喻老師身上,想聽他作何解釋。
喻司亭不急不忙:「難道不是嗎?上次還說要自帶1500萬的嫁妝。」
「我什麼時候……」初澄剛要反駁,想起來自己確實說過要和他平分舅舅的3000萬,於是改口,「那你又出什麼聘禮?」
這句話一出口,初澄就後悔了。
問聘禮不是相當於承認自己要成為人家的老婆了嘛!
經過一整日的培訓會議,喻司亭看起來很疲憊,喝了酒後還有些睏倦,但卻細數得認真。
「一個人,一份賺不了多少錢但是操碎心的工作,一點支撐敗家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