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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綺韻端起茶,微笑道:“所以這仗就要打得有學問了,既要打痛了他、打怕了他,又不能結下不解的仇恨。”何炳文聽了若有所思,沉吟半晌道:“成大人的意思,這仗還是要打的,只是要儘量少殺傷人命,以留下今後轉寰的餘地。”成綺韻欣然說道:“正是!”阿德妮聽說那島上過半是佛郎機國婦孺,不免動了惻隱之心。趁機說道:“若要不戰而屈人之兵固然困難,不過要想盡量減少傷亡卻不難。他們倉皇出逃,船上火炮不多,再加上有許多婦孺,戰力是難以保證的。如果我們在作戰時將他們戰船引開,另外運兵趁島上空虛佔領浯州嶼,斷了戰船的後路。同時以島上婦孺為人質,再宣佈一旦投降朝廷將從輕發落,諒他們不會再存著玉石俱焚的決心。”何總兵雙目一亮,笑道:“妙,明修棧道,暗渡陳他。挾持人質,投鼠忌器,最後再施攻心之策,阿德妮姑娘此計甚妙。”阿德妮有點心虛地笑了笑。這計策可不是她想出來的,達·;伽馬的艦隊攻擊土著部落時,由於艦隊兵力有限,就常常使用這一招。他們倚仗火器犀利,用一股部隊將土人戰士引開,然後另外潛伏的部隊就趁機攻入他們的部落,挾持婦幼後再威通他們投降。只是……土人被迫投降的結果,常常是有戰鬥力的青壯年被屠殺一空,“從輕發落”從來都是一句空話,如果他們的兵力不足以控制整個部落,屠殺就成了必然的手段。成綺韻又道:“方才見幾位將軍在外面試演戰船,正提及以小船打大船、以多船打少船的戰法。這股佛郎機人戰力有限,我們又是以迫降為主,不宜大量殺傷人命,正好讓艦隊拿他們試演一下這種戰法。”何炳文笑道:“你說彭鯊魚的‘五點梅花陣’麼?唔……”他略一思忖,雙眉一展道:“好,就這麼辦!來人吶,擊鼓聚將!”※※※※※※※※※※※※※※※※※※※※※※※※※※※※※※“塞拉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應冒險逃向滿刺加,儘管有大明水師阻擋,可是隻要衝過去我們就是安全的,現在怎麼呢?站在這兒我都看得到對面的陸她,大明朝廷一定會派軍隊來的。”一個金髮男子不耐煩地搖頭道:“皮雷斯,不要再抱怨了,滿刺加的人是一群海盜,我們沒打過交道,可能還是些西班牙人呢。”短火銃在他腰間的皮帶上晃盪著,他扯斷了一根草莖,皮靴踏著鬱鬱蔥蔥的野草攀到崖頂,叉著腰端了幾口粗氣:“就算他們是葡萄牙人,也不過是一群流氓、囚犯、強盜的組合。明朝的官員也許會砍掉我們的頭作為懲罰,可是落在這些海盜手裡,他們會把我們所有的男人沉到大海里,然後搶光我們的金幣,玩弄我們的女人。他聳聳肩,說道:“親愛的皮雷斯,如果這樣的話,我寧願落到明朝人手裡。也不願意被海盜們的雙刃斧大卸八塊,丟到海里餵魚。”他說著,走到懸崖邊的一塊岩石上坐了下來。崖下是湛藍的海面,澄澈的如同一塊美玉,拍擊在岩石上的浪花,潔白得就象綴在美玉上的百合花,海浪推動出一條條白線,如同美麗的花紋。他把雙肘支在膝蓋上,煩躁地扶住了額頭,海風拂動他的頭髮,就象他的心情一樣煩亂。皮雷斯是個四十多歲的紅髮男子,他在塞拉弗肩膀上寬慰地拍了拍。然後也在他身旁坐下來。海鷗掠空低翔,傳來一聲聲鳴叫。皮雷斯低聲嘟囔道:“我們攜帶的糧食只夠吃七天的,馬考官員被殺的訊息一定已經呈報給他們的政府,我不認為他們會坐視不理,總得想個辦法。”他說的馬考就是澳門,初來此地時他們登島向正去媽祖廟裡進香的百姓生問起此地名稱,百姓誤碼以為是問廟名,便回答說“媽閣”,這些語言不通的葡人便認定此地叫“Macan”,如今雖然知道這裡的真正地名了,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以馬考來稱呼它。“我知道,如今逃去呂宋更安全一些,可是能否站住腳還不好說。另外“美人魚”號受炮擊嚴重,得停港維修一下,最可惜的是我們還有三艘商船沒有回來。我們匆忙從馬考逃走,恐怕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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