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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吧裡音樂很炸,有穿著同樣兔女郎或者更暴露的衣服在舞臺上方跳著鋼管舞,四周都是成雙成對或者三三兩兩貼著的男人。
梁茶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只能顫抖著蜷縮在原地。
他感覺實在受不了了,怒意和恐懼在心裡反覆交織,偏偏商輕離還伸手摟著他,滿是輕蔑地說:「走啊,來跳舞。」
梁茶感覺被這裡昏暗刺眼的燈光還有喧囂的音樂刺激得頭暈,天旋地轉的,他掙扎著對著商輕離搖頭:「不……商輕離,別這樣,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你,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們回去……」
可是商輕離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偏偏還有一些男人不懷好意地向他靠近,把手伸到他身上——
他以為商輕離肯定會任由那些人把自己帶走時,他卻突然出現,反手將靠近他的男人的手乾淨利落地扭得脆響,那人痛得大叫,其他人看到也瞬間不敢再來招惹這個似乎有主的兔女郎。
梁茶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一件外套就被霸道地披在他身上裹著,接著商輕離上前一把擁住他,臉色陰沉地帶著他大步往外走去。
脫離那群魔亂舞的喧囂,梁茶終於從顫慄中微微回神,到了門口,呼吸到了夜裡新鮮而冷冽的空氣。
而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雪。
梁茶一怔,下意識欣喜地伸手去接了片雪花。
商輕離側目看著這個男人的側臉,沉默半晌,突然將他一把拽入懷裡死死抱著。
梁茶不知道他又怎麼了,但意外地能感覺到他溫熱胸腔裡傳來的心跳聲。
砰砰。
砰砰。
他訥訥的呆站在原地,看著無數片雪花緩緩從天空飄落在他們身邊。
這一幕莫名地很浪漫,梁茶想到了他大學時候班上女生愛看的韓劇。
可是這是發生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擁抱。
他驀地想笑,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他緩緩地抬起手來,輕輕地也抱住對方,才意識到他把大衣給了自己,自己才穿了件薄毛衣。
梁茶感受著對方身上傳過來的溫度和心跳,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商輕離……下雪了,我給你念個咒語怎麼樣?」
許久未動的商輕離微動,抿了抿唇,垂眸依舊不語。
梁茶就自顧自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商輕離身後煞有其事地揮動了下,輕輕唸了句:
「obliviate(一忘皆空)。」
並非真的不學無術的商輕離一下反應過來,怔了瞬,不由繃不住地低罵了聲:
「麻瓜。」
緊接著卻又用特別正宗的英腔重複了遍:「obliviate」
梁茶聽得眼睛微亮,忍不住嘀咕了句:「你口語還挺好的。也不知道過沒過四級……」
商輕離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個鋼鏰兒,嗤道:「我從小是在英國讀的。不考四級。」
「呵,英爺。」梁茶酸溜溜地嫉妒了把,他當初大學四級第一次沒好好學,考得稀碎,等他認認真真學了準備再考的時候,已經沒機會,也沒必要了。
那晚之後,穿著一身兔女郎服,裹著大衣灰溜溜地回了租的地方,明明累得夠嗆,還是在浴室裡洗了很久,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倒頭就睡。
他還是會去打工,生活似乎一成不變,只是偶爾要在打工途中要應付商輕離突如其來的資訊轟炸,不得不馬不停蹄地請假趕去赴約。
商輕離經常覺得麻煩,會半夜伸手逮住要逃跑的梁茶,哼哼唧唧地像個大爺一樣指揮他去做宵夜,再把人逮回來壓著不許走,陪他睡覺。
「你住那破地下室有什麼好的?乾脆搬我這兒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