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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沒見著,人卻進了派出所。
秦展一臉驚訝,「哥,你怎麼來了?」
看到陳汐遞給秦烈的包,秦展恍然大悟,「汐姐,你說的大傻逼是我哥啊。」
陳汐,「……」
哥倆都是大傻逼。
她掏出墨鏡戴在臉上,當沒聽見。
秦烈懶得跟這女人計較,繼續問秦展,「出什麼事了?」
秦展鬱悶地說,「別提了,賣我車那人說車是八成新,我跟他挺熟,就沒仔細檢查,回來才發現是個事故車,發動機都快報廢了。」
秦烈,「合同上怎麼寫的?」
秦展,「這不是熟人嗎,沒合同,找那王八蛋退錢,他不肯,就打起來了。」
秦烈,「對方人呢?」
秦展,「剛被撈走。」
他拍拍身旁鼻青臉腫的小夥子,介紹說,「我哥們兒,劉伯洋。」
秦烈朝對方點點頭,這名字他有印象。
秦展技校畢業後跟人學修車,應該就是他了。
劉伯洋笑笑說,「哥,聽秦展說你在北京做大生意。」
秦烈沒接話,反而問他,「秦展是想跟你,合夥開修理廠嗎?」
劉伯洋點點頭,抬手一指陳汐,「還有我姐。」
秦烈看了陳汐一眼,對方的冷眉冷眼被大墨鏡遮住,看不到表情了。
「你姐?」
這倒有些意外,卻也不太意外。
小地方就這樣,七拐八繞都是熟人。
劉伯洋忙點頭,「她媽是我大姨。」
眼看劉伯洋就要跟秦烈熱絡起來,陳汐懶得聽他們說話,抬腿走向停在樹下的摩托車。
她跨上車,聽到身後男人沉磁的嗓音,帶著粗糙的顆粒感,像此刻刮過臉頰的沙。
「就這麼走了?」
陳汐一條長腿支在地上,回頭看他,「不然呢?聽你跟我道歉嗎?」
秦烈簡直要被她氣笑,「你搶我包,我跟你道歉?」
陳汐,「你給做過肺葉切除手術的人遞煙,我還要謝你,是吧?」
「你看我奶奶,像個健康人嗎?」
秦烈聞言微怔,菸癮老太太那張皺巴巴的臉,乍然闖進他腦海里。
經她這麼一提,他才察覺到,老太太臉上似乎是籠著一層病氣的。
陳汐,「沒事多洗洗眼睛,西北風沙大,卻還不至於把人眼睛刮瞎。」
她說完戴上頭盔,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秦烈默默看著摩托車消失在漫天黃沙裡。
回頭時,他看到秦展和劉伯洋已經走到他車前。
「哥,捎我們一段唄。」
秦展咧嘴一笑,牽動嘴角的傷,笑容變成了齜牙咧嘴。
劉伯洋的修車店開在三號橋,左邊是個菸酒小超市,右邊是個燒烤小店。
秦烈之前開車從這條路上經過時,從沒注意過,藏在老柳樹後面,這些不起眼的臨街小店。
劉伯洋下了車,秦展也要躥下副駕駛,被秦烈一把拎了回來。
秦展只好匆匆跟劉伯洋說聲拜拜。
秦烈踩腳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這小子好幾天沒著家,他爸媽正著急呢。
車窗外昏昏濛濛,夜幕提前籠罩下來。
平時九點來鍾天才能黑下來,今天不到八點就黑了。
寬闊的街上沒幾輛車,路旁也是行人寥寥。
秦烈忽然想起在北京,這個點正是晚高峰的時候。
從他辦公室的落地窗,朝下望去,會看到三環上堵得水洩不通。
北京那麼大,卻仍是擁擠的。
敦煌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