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3/5 頁)

相，也就只能拉著陸幽的手，反覆確認了他身體康健，這才勉強定了定神。

陸幽趁機追問：&ldo;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秦家怎會將你當婢女使喚？&rdo;

&ldo;哎，無錢休入眾,遭難莫尋親。&rdo;

葉月珊秀眉微蹙，思忖再三還是開口道：&ldo;那一年，舅舅從江南東道跑商歸來，他說……爹與娘流放的地方遭遇了海寇，他還特意去看過……許多屍體在海邊排成幾排，爹和娘……都在裡頭……&rdo;

說到這裡，她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看著陸幽：&ldo;佐蘭，我們的爹和娘，都不在了……&rdo;

陸幽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然而看見姐姐悲慼，他也依舊不免悲中從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母舅的這番見聞，倒也從側面印證了唐瑞郎之前的話。

不，現在還不是去想瑞郎的時候。

事實便是如此‐‐在得知葉鍇全夫婦往生之後，秦家人對待葉月珊的態度就發生了徹底改變。不僅將她趕出了獨門獨戶的小院，甚至還讓她做了堂弟妹的丫鬟。

&ldo;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會生氣，其實我倒已經想開了。至少秦家收留了我，而沒有沒有報官，也沒趕我走，還供給一日三餐。一般的人想要得到這樣的溫飽，不也應該拿自己的勞作來換嗎？這對我來說，或許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rdo;

葉月珊輕笑了一聲，卻依舊抹不去眉宇之間的憂愁。

她越是這樣說，陸幽就越是心疼。

&ldo;可爹和娘親將你撫養成人，教你琴棋書畫，不是為了讓你成為別人的丫鬟。你原本應該有更好的人生，找一個門當戶對，配得上你的男人做夫婿……&rdo;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什麼：&ldo;對了，你在信裡提起過的那王公子……他究竟是真人，還是你寫來騙我的？&rdo;

&ldo;不，那是、是真的。&rdo;

葉月珊蒼白的臉頰瞬間蒙上一層淡淡的羞紅：&ldo;不過，並沒有所謂的談婚論嫁。他就是常到秦府來的一位富商，至於其他……都是些捏造出來，讓你安心的。&rdo;

姐弟連心，陸幽當然看得出葉月珊的言外之音，可這只能讓他更加地擔心。

&ldo;姐姐，跟我走吧！&rdo;

他用力抓住葉月珊的手：&ldo;我現在有能力養你，讓你衣食無憂。跟我走，比留在這裡看人臉色要強一萬倍！&rdo;

&ldo;跟著你，回京城？&rdo;

葉月珊有那麼一瞬間的心動，可最終還是搖頭：&ldo;柳泉城裡風平浪靜，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京城雖然有你，可是天子腳下風雲變化……我再不想過當年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了。&rdo;

&ldo;不會朝不保夕！&rdo;

陸幽摸著葉月珊雙手上的薄繭，急切道：&ldo;回京之後，我會給你安排一間院舍，安排好你的吃穿用度，請婢女來服侍你……&rdo;

&ldo;可你一個字畫店的學徒，如何做得到這些事？&rdo;

葉月珊的目光，迷離之中透出一絲疑惑:&ldo;佐蘭……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隱瞞著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