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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光線不太好,陳雲看了半天才認出這是章魚足,看著像是乾的,捏著還有點軟。
陳雲猶豫的試探著將其放進口中,緩慢地咀嚼,眉頭微簇,有點甜,又有點鹹,腥味淡淡的,倒是不難吃,就是味道有些怪。
「這東西當個零食也不錯,那些男人們比較喜歡這個。」
「零食?是什麼意思?」陳雲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海珍知道這時候沒有零食的概念。
「零食就是在朝食和夕食之外吃的東西,像那些點心瓜子蜜餞糖瓜的,就都算零食,多半是一些甜的東西。」
陳雲瞭然的點了點頭,這麼說就明白了,隨即所有所思的看著看著海珍手裡的盤子。
當兩人出去的時候,老村長他們已經仔細的詢問過陳義的食用體會了,聞言面色都有些憋屈,深恨自己早生三十年,再就是守著寶山不知道用,甚至有的人還懊惱若是早知道這東西的功效,恐怕都不止多生兩個閨女了。
不過見兩位晚輩出來了,均是不約而同的收了收臉上的情緒,擺出一副長輩的做派,看的海珍心裡直發笑。
「村長,各位阿婆,嘗嘗這個,這也是我這幾天研究出來的。」
老村長欣慰的看著海珍,像是在看自家孩子,「你養母錢仲是我妹妹的女兒,而你也是入了我錢家族譜,掛了錢姓的人,要是不見外就叫我一聲姨祖母吧。」
海珍當初莫名其妙的身穿,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老村長口中的錢仲,齒序行二,所以也叫錢二,而據說老村長的女兒就叫錢伯。
因為做的是走南闖北的貨婆,所以大家都是習慣性的叫她錢貨婆,或是錢二。
叫來叫去,都快忘了她叫什麼名字了,海珍也是立碑的時候才知道這個給了她一個安身之所的人叫錢仲。
既然老村長提到這了,海珍就從善如流的順杆爬,當即恭敬地行禮,叫了聲姨祖母。
旁邊幾人看著老錢家出了這麼個出息的子孫,都羨慕不行,抱養的怎麼了,在大越承認抱養的可以繼承全部遺產,就算是過繼女都只能繼承三分之一的遺產呢。掛了錢姓那就是錢老二的女兒了,以後有什麼榮譽都是老錢家的。
陳婆酸的只撇嘴,眼睛轉了轉,進而盯上了那一盤炭烤章魚。
要說陳婆這個人貪嘴的厲害,只要是吃的都敢往嘴裡放,轉眼的功夫小半盤子就下去了。
「哎你這個為老不尊的老虔婆,當著晚輩的面能不能有點出息。」懟她的自然是向來就與陳婆不和的張婆。
「人家老錢家排輩,咱們幹看著,別說,這海珍丫頭手藝不錯。」
李婆認真的看著這從沒見過的新奇東西,看著是個章魚炮製過得玩意,原本沒什麼意願嘗試的,但想到上一個被海珍發掘出來的東西是青口,也就順手拈了一塊,放在面前細細看去,到底是一輩子海里來浪裡去的,比海珍當初還厲害,轉眼就猜出個七八分名堂,又放嘴裡品了品。
沒想到李婆的反應和陳雲活像是親祖孫,炭燒章魚一入口,那眉頭皺的,進嘴的東西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又甜又鹹還有點腥的奇怪味道讓她整張臉上的皺紋都深了三分。
勉強嚥下去後趕緊端起面前的碗灌了一大口水,這才把口中的味道漱了去,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婆,「你管這個叫好吃?」
「嘿,你不樂意吃可以不吃,正好我都包圓了。」
錢村長見著兩個人截然不同的反應,也是倍感疑惑。
陳雲見海珍沉默不語,主動上前將她剛才的說法解釋了一通。
「老錢,不跟你開玩笑的,這東西是真好吃,陳家丫頭說這叫什麼來著,零食是吧,很貼切,很有意思啊。」
老村長也嘗了嘗,雖然不像陳婆那麼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