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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臨川大駕光臨冷宮,震得永巷全體上下一個哆嗦。
一開始大傢伙兒是壓根沒把牧臨川與陸拂拂聯絡在一塊兒的,一個是尊貴的少年天子,一個不過是個冷宮的小棄妃,其貌不揚,能有什麼牽扯。
眾人皆嚇得面如土色,一邊忙活著,一邊心道陛下這又要作什麼妖呢?
聞訊而來的方虎頭和袁令宜更是被嚇得不輕。
方虎頭和袁令宜齊齊地朝拂拂遞了個震驚的眼神:怎——麼——回——事拂拂:俺——也——不——知——道別看她,她也不知道。
曹忠更是變了臉色,大老遠地急急忙忙就滾了過來,點頭哈腰地忙著端茶送水。
「陛下用茶。」
陛下今日怎麼會駕臨永巷?曹忠心下狐疑。轉念一想,該不會是因為裴姝吧?
聽說前幾日裴姝於華林園中巧遇了陛下,還得了陛下一句誇讚,曹忠一顆心跳得有些快,眉梢都沾染了點兒喜色。
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了陸拂拂。
曹忠:……?他是不是眼花了。
四目相對的剎那間,小姑娘齜牙咧嘴,露出個超兇。jpg曹忠拉下一張臉來。
牧臨川這回來卻不是來殺人的,他饒有興趣地在冷宮裡轉了一圈,最終站定在陸拂拂面前,沉聲說:「帶孤去你的寢宮。」
曹忠:……???
其他眾人:???
拂拂愣了一下,臉上發燙,心跳得像打鼓,空落落的,莫名不安。
就她僅有的一些書本經驗來說,陛下該不是要睡她了??陸拂拂不大願意,但又不敢違逆牧臨川的意思,只好在曹忠驚駭不定的視線下,磨磨蹭蹭地帶著他去了她的住處。
其他妃嬪見狀十分知趣地紛紛從屋裡撤了出來。
牧臨川定定地在屋裡掃了一圈,便撩開了衣擺往拂拂床上一坐。
時人均好褒衣博帶,大冠高履,但少年年紀小,不過十六,穿著高履有些踢踏。
少年眉眼狹長,烏黑的鬢髮微卷披散在頰側。牧臨川一條腿壓著,一條腿懶散地垂下,腳踝白得像一截雪。手腕上的檀木佛珠噹啷作響。
大雍朝信佛,牧臨川也不例外,和前朝這大多數昏君一樣,他雖說變態了點兒,卻是個虔誠的佛教徒,曾大筆一揮,修建寺廟無數。
上京列剎相望,祗洹鬱起。
見慣了這王宮中的奢靡,牧臨川毫不掩飾對陸拂拂住處的厭惡之情。
這是人睡的地方嗎?少年嫌棄極了。這豬圈吧?
拂拂一點兒都沒覺得羞,清亮的眼神直直地看著牧臨川。完全沒覺得這啥可羞的呀,這兒比她們那屯裡好看多了。
反倒是牧臨川被她看得一噎,對上她這雙像麂子一樣精神奕奕的眸子的時候,牧臨川突然一瞬的不自在,往後縮了縮,捂住眼睛,往床上一躺,竟然賴在她住處不肯走了。
「孤要睡了,就寢。」
就就就寢,是她想的那個就寢嗎??拂拂瞬間僵硬,緊張得汗濕了手心,天知道她不想和牧臨川睡覺。
誠然,少女她早已做好了「獻身」的準備,與麼妮能有個健康的身體比起來,所謂的「清白」不過不值一提。只是事到臨頭,總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更何況方才她搬了那麼多炭火身上臭死了。
少年直起身,烏黑如緞子般的長髮順勢披散腰後,他皺起了眉:「你愣著幹啥?還不快睡?」
少年此刻箕踞而坐,雙腿大張,衣襟大敞。胸前白皙細膩的肌膚,就像是白瓷。
拂拂嘴巴抿了一下,又張開,眼神清明,帶著點兒小心翼翼的警惕:「……陛下,你要不要回去睡?」
牧臨川面無表情:「……活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