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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沒有腦袋，只想亂搞。相信連一隻草地上的母羊都不會放過，總有一天我會控制不了自己，我會閹了他，像7年前美國維吉尼亞州那起著名閹夫案的女主角羅瑞娜(lorena bobbit)一樣。&rdo;

&ldo;你真的這麼想嗎?&rdo;

&ldo;老天，男人都是這麼自以為是!在你們眼裡女人成了什麼?逆來順受的漂亮玩具嗎?看來分析家也解決不了問題，錢花在白痴身上。&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你有真知的見嗎?我可再也受不了愚弄了。&rdo;

&ldo;如果你覺得我不行，大可請便!出去的時候請順手關門。&rdo;

&ldo;哦，我受不了了，都是豬!&rdo;她狂叫著跑出去了。

&ldo;這樣的對話可真夠低俗的，一出鬧劇。&rdo;天天笑著說，&ldo;但很好笑。&rdo;

我試著把天天畫的一件白色t恤穿上身，一隻卡通大臉貓，看上去很不錯，不少內褲上有月亮、嘴唇、眼睛、太陽、美女的造型畫。沙發上足足堆了幾十套這樣的手工品。 &ldo;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賣掉這些作品。&rdo;我說。

&ldo;你覺得會有人喜歡嗎?&rdo;

&ldo;試試看吧，反正很有意思，賣不掉就送朋友。&rdo;

天天怕難為情，不敢去大街上兜售。我們選擇去附近的華師大校園。校園裡的感覺挺好的，清新、多綠、整潔。總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幻覺，當然這只是幻覺，象牙塔也有對外的視窗，不少學生佩有bp機和手機，在外面打工，特別是不少女大學生從事某種暖昧的職業，她們出售青春和智慧換取物質的快樂。當我還在復旦讀書的時候社會形勢還沒發展得這麼快，頂多在相輝堂看一回女大學生模特隊在臺上搔首弄姿地走一走，而且那時候覆旦和大多數高校一樣還沒有真正設立自己的電子網路。

我們挑了操場邊的一條小雜貨店林立的路邊做生意。正逢吃晚飯時間，學生拿著飯盒去食堂，路過時都好奇地看著我們，也有人蹲下來仔細地看了看我們的貨物，問價錢。一切都由我來應答，天天始終保持著沉默。

&ldo;t恤60，內褲40。&rdo;

&ldo;太貴啦!&rdo;他們說，毫不客氣地砍價。我不讓步，因為過低的價錢是對天天藝術勞動的不尊重。天色暗了，學生騎著車去教室上夜自習，操場上已沒有人打球了。

&ldo;我肚子很餓，&rdo;天天低聲說，&ldo;要不算了，回家吧。&rdo;

&ldo;再等等，&rdo;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巧克力給他，自己點了一顆煙，&ldo;等10分鐘看看。&rdo;

這時，一個長得像喬治&iddot;麥可的黑面板美男子摟著一個戴眼鏡的白人姑娘走過來， &ldo;hello，藝術內衣，非常便宜。&rdo;我用英語向他招呼，在羞澀的天天身邊我必須得大膽而自信，儘管小時候媽媽讓我去麵包店買塊麵包，都會讓我緊張，攥錢的小手裡全是汗。

&ldo;是你們自己畫的嗎?&rdo;白人女孩看著我們的商品微笑起來，&ldo;真的很可愛。&rdo;她聲音圓潤動人，眼睛裡有種聰明的東西，&ldo;是我男朋友畫的。&rdo;我指指天天。

&ldo;他畫得很好，有點像莫里迪格阿尼，或者馬蒂斯。&rdo;女孩說。

天天高興地看著她，&ldo;謝謝你。&rdo;他說，然後對我耳語，&ldo;便宜點賣給她吧。這女老外挺好的。&rdo;我假裝沒聽見，甜蜜地